约翰摇摇头说:“和谷仓的门一样大。”
“真的?”
他和思薇雅都点点头。
他靠过来,然后弯身研究我的地图,指了指该转弯的地方,还有上方的一条高速公路。“我们已经过了这条高速公路。”他说。
我知道他说的没错,因此有些不好意思,我问:“究竟是要回头呢,还是要继续往前走?”
了一下火花塞-,看看仪表和汽化器,然后再踩发动器,一直到我筋疲力尽。
进了加油站,里面还有啤酒屋和餐厅,我们吃了一份全熟的牛排之后,出来再试着发动车子。克里斯在一旁不知轻重地一直问问题,问得我火冒三丈。最后我看发动不了就算了,结果冲他而来的怒气也就消了。我小心地告诉他玩完了,这次度假我们不准备骑车上路了。克里斯建议我检查一下汽油的存量——这我已经做过了,或是去找修理师傅,但是附近根本没有任何修理店,只有砍下来的松树、灌木和大雨。
我们坐在路旁的草丛里,沮丧极了。我两眼呆呆地望着一旁的树和灌木,耐心地回答克里斯所有的问题,幸而他问得越来越少。最后他终于明白我们没法再继续骑下去了,于是大哭起来。我想那个时候他有八岁了。
我们搭便车回到城里,租了一辆拖车挂在我们的车子后面,回到原地把摩托车载回来,然后开汽车重新开始旅行。但是感受却不一样了,而且也没能真正享受旅游的乐趣。
假期结束后两个礼拜,有一天下班后,我又把汽化器拿出来研究,想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但是仍旧看不出个所以然。然后我打算清洗汽化器,于是打开油箱塞-,竟然没有半滴油-流-出来!我真的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到现在还是不相信。
他想了一下:“我想没有理由走回头路。好吧!我们继续往前走,反正我们总会走到那儿。”
我跟在他们后面一直想,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我几乎没有注意
因为这个疏忽,我责怪自己不下一百次,我想到了最后我还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很明显,我听到的油箱里的声音其实是从备用油箱里发出来的;我没有仔细检查,因为我以为发动机熄火的问题是下雨造成的,那个时候我还没想到自己这样骤下结论有多么愚蠢。现在我们骑的是二十八匹马力的摩托车,而我非常认真地保养它。
约翰的车子突然超过我的,他向下摆手要我们停下来,于是我们把车速慢下来,在铺了碎石子的路边找了一块空地,准备把车子停下来,路边的水泥很粗糙,石子也铺得很松散,我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很不满意。
克里斯问:“我们停下来做什么?”
约翰说:“我想我们错过岔路了。”
我回头看看,什么也没有看见。我说:“我没有看见任何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