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点。"大家都十分同意。
"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我不知道。
我想或许我能够从你们的报告中得到一点概念,我真的不知道。"这一次轮到同学们沉默了。
在当天接下来的其他课堂上,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但是每一班都多少有一些学生会自动地做出一些善意的回应。
过了几天,他自己想出一个定义,于是把它写在黑板上让学生抄下来,定义是这样的:"良质是一种思想和陈述的特质,我们不能经由思考的方式了解它,因为要给它定义是一种僵硬而正式的思考过程,良质是无法被界定的。"这个定义其实就是拒绝给它定义,并没有引起学生的评论,因为这些学生没有受过正式的训练,不知道他写下来的句子其实是完全不合理的。如果你不能为某件事下定义,你就没有办法用理性的方法研究它的存在。于是你也无法告诉别人它究竟是什么。因而事实上在无法界定和愚蠢之间就没有差别了。当我说我无法界定良质,我其实就是说,我在研究良质这件事上很愚蠢。
幸而学生们不知道这一点,如果当时他们对这一点有意见,他很可能就无法回答他们了。然而在黑板上的定义下面,他又写着:"但是即使良质无法界定,你仍然知道它是什么。"这个时候又引起学生一阵骚动。
"哦!我们不知道。""你们知道的。""哦!我们不知道。""你们知道的!"他已经准备了一些资料要拿给他们看。
于是他选出学生的两篇文章做例子。第一篇写得十分凌乱,有一些很有趣的想法,然而却无法构成完整的文章。
第二篇写得非常好,但是他刻意隐瞒自己为什么写得这么好。斐德洛把两篇都读给大家听,然后要大家举手表决,谁认为第一篇比较好,有两个人举手;他又问有多少人认为第二篇比较好,有二十八位同学举手。
他说:"你们有二十八位同学举手认为第二篇比较好,这种价值判断就是我所谓的良质。所以你们知道良质是什么。"大家沉默了许久,在重新思考他的话。为了更进一步地强调他的看法,他在班上读四名学生的报告,然后要每一位学生按着他们的标准把优劣写在纸上,他自己也写下来。然后在黑板上统计出全班的意见,同时把他的评价也写上去,两者之间十分接近。一开始班上对这种练习很感兴趣,但是过一阵子就觉得很没意思了。他所谓的良质非常明显,他们早已经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没有兴趣再继续听下去。现在他们的问题变成:"好吧!既然我们知道良质是什么,我们怎么样得到它呢?"现在必须研究修辞学了,而他们也不再反对其中种种的规条。这些规条不是目的,只是一些写作技巧,以制造某些效果。他把良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