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德洛曾经从印度写过一封信,提到和一位圣者以及他的信徒去爬喜马拉雅山,它是恒河的源头,也是印度教三大神明之一——湿——婆(Shiva,为印度教三大神明之一,象征毁灭之后的再生。另外两大神明为大梵天〈Brahma〉及毗——湿——奴〈Vishnu〉——译者注)的住所。
他一直都没有爬到山顶,到了第三天他就放弃了,因为他已经筋疲力尽,于是大家留下他继续往前行。他知道自己仍然有些体力,但这
高。"这话颇为适合这种状况。
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他知道的只是这么做有效。
然而就在他已经知道这种做法是非理性的之后,他在想为什么它很有效。
为什么所有理性的方法都一无可取的时候,这种非理性的方法反而有效呢?他有一种直觉,很快就找到了结论,他偶然发现的道理非比寻常。至于这个道理究竟有多么深奥,他并不晓得。
这是我前面曾经提过的结晶的开始,别人这时都很惊讶为什么他对良质这么感兴趣。他们只看到这个词和它的一般定义,他们并没有看到他过去研究所费的心血。
如果有人问,"什么是良质呢?"这只不过是另外一个问题。但是如果由他来问,因为他有过去的经验,这个问题就会像向四面八方散开来的波浪,并不是呈金字塔的结构,而像一个同心圆,在中间激起波纹的是良质。当这些思想的波浪向四面八方散开的时候,我确信他衷心期望这些波浪能够到达某些思想的彼岸,这样他就能与这些思想结构连接在一起。但是如果真的有任何彼岸存在,那么一直到最终,他也未能到达彼岸。对他来说,只有不断向四面八方结晶的波浪。我现在就是要追寻这些结晶的波浪,也就是他研究良质的第二个层面。
克里斯在我前面爬,从他的动作看得出来,他已经十分疲倦了,而且火气也大,又不时踢到东西,或让树枝刮到身\_体却不拨开。
看到他这样我很难过,这要归咎于我们出发前,他曾经参加了两个礼拜的青年会夏令营。他给我讲过他们的野外活动,借着游泳、结绳……来训练他们的男子汉气概,他曾经提过十几种,但是我都忘了。
因为有一定的目标,所以夏令营里的同学在参与这些活动的时候,都非常合作而且非常热忱,但是这种动机却会有不良的结果。任何想要以己为荣的目标,结局都非常悲惨。现在我们就开始付出代价了。如果你想通过爬上山顶来证明你有多么伟大,你几乎不可能成功。
即使你做到了,那也是一种很虚幻的胜利。为了维持这种成功的形象,你必须在其他方面一再地证明自己,而内心则常常恐惧别人可能会发现这种形象是虚幻的,所以这么做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