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芝加哥大学的注册处,把他的名字告诉正在负责注册的哲学教授。
他注意到,教授听到他的名字后,表情变得不一样。教授表示,委员会主席已经让他去上"理念和方法"的课,由主席亲自教授。他给他课程表,斐德洛发现上课的时间和他在伊利诺伊大学的课有冲突,所以就选择了另外一门课,主讲的人不是主席,而是替他办注册的哲学教授。这位教授对他的选择有些惊讶。
斐德洛回到伊利诺伊大学教课,然后准备上哲学课时该读的书。现在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就是拿出前所未有的研究精神,去研读一般古典的希腊书籍,其中最重要的一种是亚里士多德的书。
在芝加哥大学成千上万的学
于哲学系之外,可以看出他很可能没办法真正地摒弃他。即使他收到这封突如其来的信也无法再有任何举动。这让斐德洛增加了不少信心。
他们不准备暗地里做手脚,他们要不把他从前门给轰出去,要不就接纳他。或许他们连这个也做不到。这样倒好,他希望自己的论文不要欠任何人情。
我们沿着克拉马斯湖的东岸而行,那是一条三线道的公路,颇有二十年代的风味。那个时代建造的公路都是三线道。我们在路旁的餐厅吃午餐,这间餐厅也是二十年代的情调。早已需要油漆的木头窗框,窗户上闪着啤酒招牌的霓虹灯,屋前的草坪上铺着小石子。
洗手间里的马桶早已龟裂,洗手台上也布满了油垢。吧台后面的老板也有二十年代的长相,十分单纯,一点儿也不冷漠,挺着腰杆子。这里仿佛是他的城堡,我们就像他的宾客,如果我们不喜欢他的汉堡,最好闭上嘴。
汉堡端上来,里面夹着大片生洋葱,吃起来非常美味。用餐的时候,我从地图上发现我们很早就转错了弯,因而可能提早骑到海边。现在的天气十分炎热,紧接着西部沙漠的酷热,西海岸粘——湿——的空气让人的情绪颇为低落。希望尽快到达海岸边,那儿要凉快多了。
我在克拉马斯湖的旁边想这些事——
湿——热的空气,还有二十年代的恐慌……这正是当年夏天芝加哥的感觉。
斐德洛和他的家人抵达芝加哥之后,就在学校附近住了下来,由于他没有奖学金,所以必须到伊利诺伊大学专任修辞学老师,这座大学坐落在海军码头,突出于海面上,不时会飘来恶臭,温度也很高。
这里的学生和蒙大拿州的不一样。
优秀的高中生都去了钱皮恩和厄巴纳校区,他所教的学生都属于丙等。由他们交上来的报告,你分辨不出好坏。在其他情况之下,斐德洛还可能想些别的办法来提升他们的水平,但是由于这份工作关系生计,所以他不愿意出任何意外,于是他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另一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