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就有了抵触。
有些人想承认哈钦斯对
。那位女士假装不听我们的谈话,但是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可以看出她仍然在听。我们走回摩托车旁,我想说什么,但是又想不出来。我看到他在流眼泪,但是他把头转开,不希望让我看到。
于是我们离开公园朝南而行。
我刚才说到委员会的主席助理当时大吃一惊,他之所以这么惊讶,是因为他发现,斐德洛不知道自己正身处本世纪最著名的学术纷争之中。一位加州大学的校长将其形容为史上为改变一座大学的课程所做的最后努力。
斐德洛的阅读挖掘出一部简明的历史,也就是在三十年代早期发生的、对实验性教育的著名反叛。
"观念分析与方法研究委员会"就是那个反叛留下的痕迹。那个反叛的领导者是罗伯特?梅纳德?哈钦斯,他当时已是芝加哥大学的校长;还有莫蒂默?阿德勒,他的作品主要研究证据规律的心理学背景,有点类似于哈钦斯在耶鲁所完成的工作;斯科特?布坎南,一位哲学家与数学家;其中对斐德洛来说最重要的是委员会的现任主席,时为哥伦比亚大学的斯宾诺莎主义(一种一元论哲学主义,认为所有实体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物质,通常称为上帝或自然,而人的头脑及身\_体都是这种物质的象征——译者注)者与中世纪研究者。
阿德勒将对证据的研究与对西方经典著作的阅读相结合,产生了深具说服力的信念,即人类的智慧在近代进步得相当少。他持续地追溯圣?托马斯?阿奎那的观点。阿奎那吸收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观点,使其成为自己对希腊哲学及基督教信仰的中世纪综合的一部分。
阿奎那的作品及他所诠释的希腊人的作品,对阿德勒而言是西方智慧遗产的精华,因此也成为好书的准绳。
在由中世纪经院学者所诠释的亚里士多德传统中,人被视为理性的动物,能够找寻并界定优良生活,而且最终可以实践它。当这个有关人的本质的"第一原则"被芝加哥大学校长所接纳,不可避免地,它会在教育界产生回响。芝加哥大学有名的伟大典籍计划,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脉络重新组织的大学结构,还有"学院"的建立,以及学生从十五岁开始阅读经典著作,都是某些回响的表现。
哈钦斯拒绝这样的观念,即实验的科学教育能够自动产生一个"优良的"教育。科学是"价值中立的"。科学抓不住良质,无法将其作为探究的对象,这使得让科学提供价值等级成为不可能的事。
阿德勒和哈钦斯基本上是关心生活的"应为"、价值、良质以及良质在理论层面的哲学基础。因此很明显地,他们曾跟斐德洛走过同样的方向,可是都或多或少地以亚里士多德为尽头并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