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不是如此致力于研究良质,那么一开始他就不会来这里。所以他实在没有机会去研究亚里士多德的方法
种标志。我们来到了加州的克雷森特城,这里既寒冷又潮——湿。克里斯和我看着码头那灰色建筑另一端的海洋。这是我们这些天努力的目标。然后我们到一家铺着红色华丽地毯的餐厅吃饭。在镶着花边的菜单上,每一道菜的价格都非常贵。
我们是这里惟一的顾客。静静地用过餐、付过账后我们就上路了。现在我们向南走,一路上很冷而且雾很大。
下一堂课那位无辜的学生就没有再来。这个结果并不令人意外,整个班的学生都吓坏了。一旦发生这种情形,这个结果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以后的每一堂课,都只有哲学教授一个人唱独角戏,他自顾自地说着,大家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是同意还是反对。
哲学教授似乎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他看斐德洛时总是怀有敌意,现在则带着一丝恐惧。他了解目前教室里的情形,一旦时机一到,他很可能会得到报应,而不会有学生同情他。所以既然无法避免被攻击,他就尽可能地不让这种情况发生。为了不让事情恶化,他必须更小心谨慎,每一句话都得完全正确。斐德洛也了解这一点。虽然他保持沉默,但他明白自己处在非常有利的地位。
这期间斐德洛很努力地研究,而且学习的速度非常快,但是再也不开口说话了。然而如果认为他是好学生,那么你就错了。一个好学生会用公正的态度去面对学问,但是斐德洛却不然。他别有企图,所以他要找的资料都是对自己有帮助的,以及如何击倒对方的方法。
他对其他人所著的伟大书籍不感兴趣。
他之所以在这里,只是他想要写出一本属于他自己的伟大书籍。他对待亚里士多德的态度有些不公平,就好像亚里士多德对他的后继者不公平一样——因为亚里士多德的言论破坏了他的思想。
亚里士多德如何破坏了他的思想呢?他视修辞学为自己思想体系中非常不重要的一环。它是实用科学的一支,和亚里士多德主要的研究——理论科学,有些关系。作为实用科学的一支,它和其他主要真理、善与美之间就隔绝了。所以,在亚里士多德的体系当中,良质和修辞学完全分离了。亚里士多德如此轻视修辞学,但写作时又极尽华丽之能事,这让斐德洛在读他的著作时,忍不住要想办法轻视他、攻击他。
要做到这一点毫无问题。亚里士多德在历史上一直受到各种挑战和攻击。
攻击他的荒谬和可笑就好像在桶中射鱼,轻而易举,无法让人满足。如果斐德洛对亚里士多德的成见不是这么深,他也许能学到一点亚里士多德创新知识的方法——这正是委员会存在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