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余新江衷心理解地回答:“我们的身分和关系,早就公开了的,而且你本来就是敌人最注意的人。我们此刻正吸引着敌人的注意,起到了掩护同志们活动的作用。”说着,余新江像看见了特务在暗中窥视自己似的,故意更紧地靠在许云峰胸前笑道:“敌人知道我过去是你的交通员,可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现在我还是你的交通员。”
许云峰也笑了。
“不过,你要警惕,今后敌人会更注意你。”
“老许,和你在一起,我真高兴。”
“我也高兴,你看天气多好,我们的心情,因为胜利而充满幸福。我们的祖国,将如太阳升起在东方
,确实太困难了……”
“困难难不住**党员。”
许云峰渐渐舒开眉头,在热烈的群众欢呼声中,低声告诉余新江:“我在考虑,想把我对斗争的估计,告诉同志们。”“哦!”随着老许眉头的舒展,余新江也放开了胸怀,“你说吧,老许,我记着。”
“楼五室写来的消息我看了。今天早上,猩猩又来找我,特地送来一张报纸——蒋介石的求和文告。蒋介石提出了保存伪宪法,确实保障反动军队等条件,作为和谈停战的基础。仅仅从保障他的军队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蒋介石要求和平,只是为了苟延残喘,卷土重来。”
“我们也讨论了,敌人放出和平空气,完全是缓兵之计。”“党中央和毛主席一定会粉碎敌人的政治阴谋,把解放战争进行到底。”停了一下,老许又说道:“值得注意的是,当前特务对我们的策略,也采取了新的手法:明松暗紧。”“明松暗紧?”余新江轻声地问。
“你仔细想想,现在敌人不正是采取两面手段对付我们吗?”许云峰扼要地解释道:“明—套,公开示弱,宣布优待、开门,一再故意讨好;暗一套,妄想利用我们的麻痹,千方百计寻找狱中党组织秘密活动的线索……”
余新江静听着,随着老许的话,他感到自己也渐渐站得更高,看得更清楚了。
“对,所以他们偷偷装上了录音机,妄想窃听我们的谈话。老许,老大哥也说过。”余新江自然地记起了当时自己并不完全理解的部署:“老大哥说敌人最近的反常行动,显示出新的意图。前天布置新年联欢时,老大哥紧急通知各室:第一,大搞群众活动检阅力量:第二,要求每间牢房党的组织绝对不准有任何,bao露……”
“老大哥作得对。”许云峰高兴地点头:“我们正应该这样对付敌人。今后敌人还会耍弄更狡诈的花招,但是,他们总难免露出愚蠢的尾巴。”
余新江笑了起来,高兴地感到自己又懂得了许多东西。“我们聚在一起,小余,你说说——”许云峰微笑着问:“是不是,bao露了自己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