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不见自己的胜利,这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我不知道此时此地,许先生到了末日,又是何心情?”
许云峰无动于衷地笑了笑。“这点,我完全可以奉告。我从一个普通的工人,受尽旧社会的折磨、迫害,终于选择了g,m的道路,变成使反动派害怕的人,回忆走过的道路,我感到自豪。我已看见了无产阶级在中国的胜利,我感到满足。风卷残云般的g,m浪潮,证明我个人的理想和全国人民的要求完全相同,我感到无穷的力量。人生自古谁无死?可是一个人的生命和无产阶级永葆青春的g,m事业联系在一起,那是无上的光荣!这就是我此时此地的心情。”
许云峰慢慢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徐鹏飞面前,直视对方,再次微微露笑。“你此刻的心情,又是如何呢?”
听到这意外的问话,徐鹏飞一时茫然不知所措。“也许你可以逃跑,可是你们无法逃脱历史的惩罚。”许云峰的声音,揭开了对方空虚绝望的灵魂:“你不敢承认,可是不得不承认:你们的阶级,你们的统治,你们的力量,已经被历史的车轮摧毁,永劫不复了!美帝国主义的飞机大炮,改变不了你们的命运;潜伏,破坏,上山当土匪,难道能挽救你们的毁灭?你自己心里也不相信这些!你们看看人民的力量,看看人民的胜利,你敢说不害怕?不发抖?不感到空虚与绝望?你们的前途,只有一片漆黑!”
许云峰不屑再讲下去。死亡,对于一个g,m者,是多么无用的威胁。他神色自若地蹒跚地移动脚步,拖着锈蚀的铁镣,不再回顾鹄立两旁的特务,径自跨向石阶,向敞开的地窖铁门走去。他站在高高的石阶上,忽然回过头来,面对跟随在后的特务匪徒,朗声命令道:“走!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