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了解羽毛啊。我猜其他女孩不懂羽毛。”
“那好吧。”他再次吻了她。这次她把头侧向一
“我知道,但感觉上就是我的错,”泰特说,“我甚至都不记得是辆什么样的自行车了。”
基娅靠近了一些,没有近到互相可以触碰到,但她有一种感觉——似乎他们肩膀之间的空间消失了。她好奇泰特有没有感觉到。她想靠得更近,近到他们的胳膊刚好可以轻轻摩擦。她想知道泰特有没有注意到。
就在这时,风变大了,无数金黄的美国梧桐叶离开它们赖以生存的树枝,在天空中飘荡。秋叶不是凋落,是飞舞。它们不紧不慢,随风漫步,这是它们翱翔于天空的唯一机会。它们反射阳光,在风中旋转、飘荡、飞舞。
泰特从原木上跳起来,大声说:“看看在树叶落地前你能抓到多少!”基娅也跳起来。他们在漫天落叶织就的帘幕中又蹦又跳,舒展双臂,在叶子落地前接住它们。泰特大笑着一个俯冲,在一片叶子离地几英寸时抓住了它,翻身打了个滚,把战利品高高举向空中。基娅抬起手,把所有抓到的叶子撒向风中。她跑向落叶,头发上的叶子宛若黄金。
她在叶子间旋转,撞上了站在一旁的泰特。他们都僵住了,看着彼此的眼睛。笑声止息。他握住她的肩膀,犹豫了一瞬,吻上了她的唇。黄叶在周围萧萧而下,随风飞舞,静如落雪。
对不起,泰特。我想你妈妈肯定人很好,很漂亮。”
“是的。她们两个都是,”他对着地面说,头埋在膝盖间,“我从来没说过这件事。对谁都没有。”
我也是,基娅想。她说:“我妈妈有一天走了,再也没回来。母鹿总是会回来的。”
“好吧,至少你能盼着她回来。我妈妈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泰特接着说:“我想……”但他停下了,眼睛看向别处。
她对接吻一无所知,只能僵着头和嘴唇。两人分开,互相看着对方,思考着这个吻从何而来,接下来又该做什么。他轻柔地从她发间拨落一片叶子,任它掉落在地上。她的心脏疯狂跳动。她那些任性的家人给予她的爱支离破碎,与此大为不同。
“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了吗?”她问。
他笑了。“你想做我的女朋友吗?”
“想。”
“你年纪太小了。”他说。
基娅看着他,他看着地面。没人说话。
她说:“什么?你想什么?你可以跟我说任何事。”
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她带着与生俱来的耐心,等待着。
最后,他轻声说:“我想她们是要去阿什维尔给我买生日礼物。当时我想要一款很特别的自行车,非它不可。西部车行没有,所以我想她们是要去阿什维尔给我买那辆自行车。”
“这不是你的错。”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