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等待您祝酒词呢。”利斯说。
艾希曼端起酒杯。
“祝咱们为党国效劳取得更大胜利,依看,这是最值得祝贺。”
只有他个人几乎没喝,而是吃很多。
早晨艾希曼穿着裤衩在打开窗户前做会儿早操。晨雾中露出排排整齐集中营棚屋。火车汽笛声传来。利斯向不羡慕艾希曼。利斯没有很高职务,却有很高地位—在帝国保安总部里都认为他是个聪明人。希姆莱很喜欢和他交谈。上层人在大多数情况下尽可能不在他面前显示自己官位高。他习惯于不仅在保安部门博得尊敬。到处都有帝国保安总部影响和势力:在大学里,在儿童疗养院院长签字中,在歌剧院招收年轻演员考试中,在为春季画展评选作品时候,在国会选举候选名单里。
大指甲白胖手指翻阅着桌上文件,不时地用自来水笔做记号。利斯觉得,艾希曼并不认为这事与其他事有什不同,虽然这种事情即便铁石心肠人也要发冷发怵。
利斯这几天喝很多酒。气喘病加剧,每天夜里他感到心跳得厉害。但是他认为,酒精对身体害处不如神经紧张害处大,而他是时时刻刻处在神经紧张状态中。
他很希望重新去研究那些敌视国家社会主义著名活动家思想,解答那些冷酷、复杂然而不用流血问题。到那时候他就不再喝酒,天顶多抽上两三支香烟。所以不久前天夜里他把个苏联老布尔什维克叫来,跟他下盘政治棋,他回到卧室以后,没用安眠药就睡着,直睡到上午九点多钟。
在夜间视察毒气室时候,建设者们为艾希曼和利斯安排次别出心裁小宴会。在毒气室中间放张小桌,摆上酒和菜,赖内克请艾希曼和利斯饮酒。
艾希曼见到这别出心裁酒宴,就笑起来,说:
这里是生活轴心。党之所以永远正确,党道理或者没有道理之所以能战胜其他任何道理,党哲学之所以能战胜其他切哲学,主要靠国家秘密警察工作。
“乐意从命。”
他把帽子交给自己卫兵,就在桌旁坐下来。他张大脸忽然露出踌躇满志样子,就像千千万万喜欢吃喝男子坐上摆满山珍海味宴席那样。
赖内克站着斟好酒,大家都端起酒杯,等着埃·希曼致祝酒词。
在这水泥密闭室寂静中,在斟得满满酒杯里,有种异常紧张气氛,利斯觉得,他心简直要经受不住。他很希望高声祝愿德国理想早日实现祝酒词打破紧张气氛。但是紧张气氛非但没有打破,反而越来越紧张。因为艾希曼正在吃火腿面包。
“先生们,你们怎啦?”艾希曼问。“这火腿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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