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很快地朝他转过身来:
“既不在会上检讨,也不写检讨书。”
索科洛夫就像位精神病医生在和病人谈话那样,用十分耐心语气说:
“维克托·帕夫洛
“您写给院部,写给党中央。这实际上不是主要,写给谁都行!主要是您检讨。比如,就写:‘承认错误,错,现在认识到,保证改正。’就写诸如此类话,您是知道,这都是老套。不过主要是,这能管用,总是管用!”
萨沃斯季扬诺夫那向在笑、快活眼睛现在是严肃。似乎眼睛颜色也变。
“谢谢,谢谢,好同志,”维克托说,“您友情真使感动。”
又过个钟头,索科洛夫对他说: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下礼拜举行学术委员会扩大会议,认为,您定要说说。”
“要警告你,”他说,“不许和他谈政治问题。如果在这方面出问题,就更够受。”
娜佳还是没有粗,bao地回答,而是说:
“你放心吧,爸爸。”
早晨,他快到研究所时候,就开始四下里张望,时而放慢脚步,时而加快脚步。他看到走廊里没有人,便垂下头急匆匆地往前走,如果有什地方门开,他心就紧缩起来。
他终于走进实验室之后,便气喘吁吁,就好像个士兵终于跑过炮火控制阵地,进入自己战壕。
“说什呢?”维克托问。
“觉得,您应该解释解释,说干脆些,就是要检讨错误。”
维克托在办公室里踱起来,忽然在窗前站下来,朝院子里看着,说:
“索科洛夫同志,是不是最好还是写份检讨书?这样比起当众往自己脸上吐唾沫,总要轻松些。”
“不,以为,您定要说说。昨天和斯维琴谈过,他向示意,说上面,”他还含含糊糊地朝上面门檐上指指,“希望您在会上说说,而不是要您写检讨书。”
有天,萨沃斯季扬诺夫来到维克托办公室里,说: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和大家都请求您写份检讨书,检讨检讨。请您相信,这能够起作用。您想想看,就在您面前摆着大量工作,应该说,摆着伟大工作时候,就在们这学科有生力量都指望着您时候,忽然就这样下子翻车,怎办呀!您写份检讨书,承认下错误吧。”
“检讨什?有什错误?”维克托说。
“哎,还不就是那回事儿,大家都这样做嘛,不论是在文学界,在科学界,还有不少党领导人,还有您喜欢音乐家们,肖斯塔科维奇也承认错误,写检讨书,检讨过之后,就没有事,还在继续工作。”
“不过究竟检讨什呢?向谁检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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