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领导,说什么教训!要摆事实,讲道理。我了解加肯。他不可能说他吸收我干什么。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他是**党人,是g,m战士。”
侦讯员问:
“您一
“一位希腊人预言:一切都会过去;我们则可以断言;一切都会密告上去。”
他的一生进入系小带子的公文夹之后,便失去体积、长度、比例……一切一切都成为黏糊糊、乱糟糟的、灰灰的一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更值得注意:是在潮湿、闷热的上海的四年超强度工作,斯大林格勒的抢渡,对g,m的忠忱,还是因为在“松树”疗养院对一位不太熟悉的文学家说的批评苏联报纸内容贫乏的几句气话?侦讯员又和蔼、又亲切地小声问道:“现在请您对我说说,法西斯分子加肯是怎样吸收您参加谍报和破坏工作的。”
“您不是开玩笑吧?”
“克雷莫夫,别装蒜。您该看到,您走的每一步我们都是很清楚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
叶尼娅的爱没有什么意义,有意义的倒是一些不足道的偶然的艳遇,他简直分不清大节和小节了。他说过的一句对斯大林的哲学常识不太客气的话,似乎比他十年日日夜夜为党工作更值得注意。一九三二年他在洛佐夫斯基的办公室里和一位德国同志谈话的时候说,在苏联的工会运动中国家的成分太多,无产阶级的成分太少,这是真的吗,是那位同志告密的。
“您要明白,侦讯员同志。”
“应该称呼公民。”
“是,是,公民。这是捏造,是有成见。我在党内有四分之一世纪。我在一九一七年发动过士兵起义。我在中国工作过四年。我日日夜夜为党工作。许多人都了解我……在卫国战争期间我志愿上前线,在最危难的时刻大家都相信我,跟着我走……我……”
侦讯员问道:
“克雷莫夫,您老实点儿。您骗不了保安机关。”
“不过,这是捏造!”
“是这样的,克雷莫夫。我们有加肯的供词。他在交代自己的罪行中,谈到他和您的罪恶关系。”
“您哪怕拿出十份加肯的供状,这都是假的!是捏造!如果你们有加肯这样的供状的话,为什么还相信我这个间谍和破坏者,让我做军事政委,带领人作战?你们干什么去了,你们是干什么的?”
“您怎么,是叫您到这儿来教训我们的吗?是请您来领导保安机关工作,是不是?”
“您怎么,是来这儿领立功奖状的吗?要不要填表领嘉奖证书?”
确实,他不是来领立功奖状的。
侦讯员摇了摇头,说:
“您还怪妻子不给您送东西呢。瞧您这个丈夫!”
这话是他在牢房里对鲍戈列耶夫说的。我的天啊!卡茨涅林鲍肯用开玩笑的口气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