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问问‘平线’。”
“我们想从那个里维拉身上得到什么?”他试图转换话题。
她朝池塘里吐了口口水。“天知道。我一看他就想杀了他。我看过他的资料。他有犹大强迫症。只有知道自己在背叛性欲对象的时候才能
“我不明白。”凯斯说。
“我只是在假想而已……人工智能有多聪明,凯斯?”
“不一定。有些跟狗的智力差不多。宠物一样的。但那也值大钱了。但有的是真聪明,它们智力程度的唯一限制是图灵警察。”
“喂,你是个牛仔,为什么你没疯狂迷上这种东西呢?”
“嗯,”他说,“首先,人工智能很罕见。真聪明的人工智能绝大部分是军用的,我们进不了军队的冰墙。那可是冰墙起源的地方,你知道吧?其次,还有图灵警察呢,够可怕的。”他看看她。“我也不知道,这也跟行程无关。”
天即将到来。
“那个泽之是个一级人渣,”她说,“他是个秘密警察。酷刑手。以阿米塔奇出的价钱轻易就能收买到。”他们身旁湿漉漉的树枝上,鸟儿已开始歌唱。
“我替你干了那活,”凯斯说,“伦敦那桩。我找到了些东西,但不知道什么意思。”他给她讲述了科尔托的故事。
“嗯,我早就知道哭拳行动里没有个叫阿米塔奇的。我查过。”她抚摸着一只铁鹿锈蚀的肚皮。“你觉得是那小电脑把他弄出来的?从那间法国医院里?”
“我觉得是冬寂。”凯斯说。
“操控手都一个样,”她说,“毫无想象力。”
他们走到一个宽阔的方形池塘面前,水里开着一种白色的花,鲤鱼在花的茎秆上磨蹭。她把一颗卵石踢进水里,看着涟漪荡开。
“那么,就是冬寂。”她说,“我觉得,这事儿真闹大了。我们在外围,那点小波浪已经太宽,看不到激起波浪的石头。我们知道那里一定有什么事,却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让你去找冬寂聊聊。”
“我根本没法接近它。”他说,“你在做梦。”
“试试看。”
她点点头。
“问题是,”他说,“你觉得他知道自己以前是科尔托吗?我的意思是,他进医院的时候已经不是什么名人了,也许冬寂只是……”
“是啊。把他从头再造一遍。是啊……”她转过身,两人继续前行。“这就对了。你知道吗,这人根本没私生活。至少我是没见过。你看到一个像他那样的人,肯定觉得这人独处的时候会做点什么。但是阿米塔奇不会。他就坐着,瞪着墙壁,我的老天。突然‘咔嗒’一响,他就开始高速运转,替冬寂跑腿。”
“那他为什么藏了那堆东西在伦敦?为了怀旧?”
“可能他根本不知道。”她说。“可能只是在他名下而已,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