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深入已成废墟的地窖,在想象中勾勒出这座建筑原有的模样。有一回,我自信满满地将一个村民领进了一座矮矮的下层地窖,这个举动吓坏了他。事实上,已经有好几代人没有见过这座地窖了,他们甚至忘掉了它的存在,可我好像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最后,我长久以来一直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外貌与举止方面的变化引起了父母的警觉。他们为我这个独子感到忧虑,并试图通过亲密的刺探行为来控制我的活动,这给我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我没有将拜访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而且自童年时代起,我就一直怀着某种宗教般的热诚心态守护着自己心中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可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更加小心地在山谷林地里的复杂迷宫中穿行,以便甩掉任何可能的跟踪者。我将通往墓穴的钥匙用一根细绳穿着挂在脖子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柄钥匙。我在的墙壁上见识过许多东西,但却从未将任何一件东西带出过墓穴。
一天早晨,当我从潮湿的里走出来,用颤抖的双手拴好大门锁链的时候,我看到邻近的灌木丛里有一张充满恐惧的面孔。那是个目击者。事情的终点即将来临,因为我的凉亭已经被发现了,我夜间游荡的目的地也已经公开。那个人并没有和我说话,因此我匆匆地赶回了家,想偷听那个人会向我那心事重重的父亲说些什么。我在锁着的门内留宿的事情即将公之于众吗?当我偷偷听到那个探子小心翼翼地对我的父亲说我在那座外面的凉亭里过了一夜时,你可以想象我有多么高兴和吃惊!他还说,我睡意蒙眬的眼睛盯着挂锁大门微微张开的那条缝隙!究竟是什么奇迹欺骗了那个目击者?我开始相信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在保护我。这种天赐的形势让我变得胆大起来,我开始继续在晚上前往墓穴的空地,并且确信不会有任何人能够看到那个入口。之后一周的时间里,我尽情地享受着这场我不能向其他人提起的恐怖盛宴。然而那件事发生后,我最终还是被送进了这座充满了悲伤与单调、应当被诅咒的住处。
我不该在那一夜冒险外出,因为那夜的云层里涌动着滚滚的雷声,而山谷底端的腐臭沼泽里也翻滚着可憎的磷光。就连死者的呼唤也变得不一样了。这一次位于山坡顶端、早已被烧成焦炭的地窖——而非半山腰上的——用看不见的手指向我施加了恶魔般的魔法。当穿过废墟前方的那一片小树林后,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见了自己一直隐约期盼着的东西。那座本已经倒塌一个世纪之久的大宅此刻依旧庄严地矗立着,并展现出令人狂喜的景象。每扇窗户都散发着大量蜡烛燃烧时放射的光辉。波士顿的绅士们驾着马车行驶在长长的车道上,与此同时,一大群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