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我尚且只能妄自揣测,但我敢肯定,他将向我透露某些惊人的秘密或发现。过去,我曾过分地反对他进行那种超自然的窥探;而现在,既然他显然已经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成功,我也几乎一同分享了那他高涨的情绪。只不过,他为了获得胜利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逐渐可怖地显现出来了。我跟随着这个男人因手中颤抖而摇曳的烛火,向上穿越过这间房子里空旷的黑暗。电灯似乎已经关掉了,当我就这件事问起我的领路人,他说这是为了某个特定的目的特意关掉的。
“那可能太多了……我不敢……”他继续喃喃低语道。我特别留意到了他那喃喃低语的新习惯,因为那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自言自语。当我们走进那间位于阁楼的实验室时,我看见那台可憎的电子仪器发散着一种阴沉而又不祥的紫色光辉。它正连接着一个强大的化学电池,但整个电路上似乎并没有电流通过——因为我记得在实验阶段时,这东西在运转时会发出噼啪与咕噜的声音。蒂林哈斯特嘟哝着回答了我的疑问,说那种持续的光辉是一种我不能够理解的电学现象造成的。
他让我坐在那台机器的左边,靠近它的地方,而后打开了一个位于一组围成圆冠的灯泡下方的某个开关。那种我熟悉的噼啪声又开始了,而后转变成一种嘎嘎作响的声音,并最后转变成一种嗡嗡的声响。那种嗡嗡的声响如此轻柔,仿佛又重新回归到了寂静之中。与此同时那紫色的光辉随着声音的变化变得明亮起来,然后再次暗淡下去,然后转变成一种阴暗而怪诞的颜色,一种我既无法描述也无法区分的混合色彩。蒂林哈斯特一直注视着我,并留意到了我迷惑的表情。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低声地说,“那是紫外线。”他古怪地嗤笑着我的惊讶。“你以为紫外线是看不见的吧,它的确是——但你现在的确能‘看’到它,还能‘看’到许多原本看不见的东西。”
“听我说,这个东西制造的那种波动正在唤醒我们身体里沉睡的数千种感官。这些感官是亘古以来,我们从一些分散的原子进化到人类有机体的这一进化历程里继承下来的。我已经看到了真相,而现在我试着将它展现给你。想知道那看起来像是什么样子吗?我会告诉你的。”这时蒂林哈斯特直接正对着我坐了下来,吹灭了蜡烛,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我的眼睛。“你现有的感官——我猜最先是耳朵——会得到许多模糊的感觉,因为它们与那些沉睡的感官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然后才会轮到其他的感官。你已经听说过松果体了吧?我要大声嘲笑那些肤浅的内分泌学家,还有和他们一路的那些容易上当、一副,bao发户嘴脸的弗洛伊德主义者。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