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松果体在诸多感官中是非常重要的。它最后能产生类似视力的感觉,并为大脑传输可见的图案。如果你是个普通人,这样你就能了解到它的大部分情况……我是说了解来自‘外面’的信息。”
“这是你获得它大部分的方法……我是说得到大部分来自外面的迹象。”
我看着这间有着倾斜的南面墙壁、空旷的巨大房间。此刻,一些寻常眼睛无法看见的光线昏暗地点亮了这里。远处的墙角里全是阴影,而整个地方都呈现出一种朦胧的虚幻感。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模糊了房间的本来面目,并将想象引向象征和幻影的方向。在再次开口前,蒂林哈斯特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渐渐开始幻想着自己正置身于某些巨大且难以置信的神庙之中。这些神庙里供奉着某些已经消失许久的神明;或是置身在某些模糊的巨大建筑之中,在那里不计其数的黑色巨型石柱从一片潮湿的石板上拔地而起,直达我视野之外云雾缭绕的高处。有一会儿,这些图像变得栩栩如生,但这一切渐渐让路给一个更加恐怖的感觉:那是一种置身在既听不见也看不见、无穷无尽的空间里所感受到的那种完全、绝对的孤寂。那里看起来是一片虚空、什么也没有,而我却感觉到一种孩子般的恐惧。这股恐惧迫使我从口袋里抽出那把一直带在身边的转轮手枪——自从那夜在东普罗维登斯被打劫后我就保持这个习惯。这时,在远方那最遥远的地方,某种声音轻柔地滑进了现实。那声音轻微地震颤着、无比的模糊,却明白无误地带着音乐的韵律。但这声音却蕴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疯狂特质。就是这种疯狂的特质使得那音乐带来的冲击对我来说更像一种施加在全身上下的轻微的折磨。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听到有人在刮擦毛玻璃。与此同时,四周渐渐出现了某种像是寒冷气流的东西。这种感觉显然是从那遥远声音的方向传过来的。当我屏息等待的时候,我意识到那声音和风正在逐渐加强。这些感觉给了我一种古怪的想法——好像我被绑在铁轨上,一辆逐渐靠近的巨大火车头马上就要碾过来了。我开始对蒂林哈斯特说话,而当我这么做的时候,那些不同寻常的感觉突然消失了。我却只能看见坐在我对面的那个男人,只能看见那泛着微光的机器,还有这个昏暗的公寓。我发现自己几乎下意识地拔出了那柄转轮手枪,而蒂林哈斯特冷淡地对着它咧嘴嘲笑。但从他的表情来看,我肯定他所看到、听到的就算不会更多也至少和我所经历的一样多。我低声向他讲述我所经历的事情,而他则让我继续尽可能地保持安静和敏感。
“不要动。”他警告道,“因为在这些光线里,就像我们能看到那些一样,我们也能够被看到。我已经说过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