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抓我的魂魄了。他们知道我的魂儿快出窍了,可不想错过。等我去了,伙计们,你们就会晓得它们得没得逞。要是它们得逞了,就会唱个没完、笑个没完,直到天亮。要是没得逞,它们就会安静下来。我在等着它们呢,有时候它们为了捉个灵魂也得狠狠地打上几架啊。”
1924年的收获节(2)之夜,威尔伯·维特利鞭打着家里仅剩的一匹马,穿过黑暗的村子,到奥斯本杂货店里打了通电话,邀请艾尔斯伯里的霍顿医生紧急出诊。医生到时,发现老维特利已经处于弥留之际,无论心跳状态还是那沉重艰难的呼吸,都说明他大限将至。他那畸形的白化病女儿和古怪的长着胡子的孙子就站在床边,同时,头上那深邃空洞的二楼传来了令人不安的声响——那是一阵节奏分明的涌动与拍打声,宛如波涛在冲刷平坦的沙滩。不过,最让医生心神不宁的,还是外面那一阵阵鸟叫:那里似乎聚集起了庞大无比的一群夜鹰,它们不依不饶、反反复复地嘶鸣着,诡谲地呼应着将死之人微弱的呼吸。霍顿医生接到紧急电话后,极为不情愿地出了诊,到这里后,他觉得这整个片区都太不自然、太离奇了。
快到一点时,老维特利醒了过来,一边呼哧呼哧地喘息,一边对他的外孙挤出了几句话。
“要更多的空间,威尔,赶紧准备更多的空间。你在长大——而它长得更快。它很快就能服侍你了,孩子。用完整版第751页上的那段长咒,打开通往犹格·索托斯的门,然后一把火烧了那监牢。地球上的火现在已经烧不坏它了。”
他显然已经疯得不轻了。他稍稍屏息,这时外头的夜鹰群随着他放缓的呼吸齐齐改变了鸣叫的节奏,远处的山间也似乎传来了躁动的怪声,而他又补充了一两句话。
“要按时给它喂食,威利,注意量要给够。但别让它长得太快,连这地方都容不下了。要是你还没打开通往犹格·索托斯的门,它就撑破了这地方,或是跑了出去,这事儿就完了,白忙活了。只有从天外来的那几位才能让它繁殖、发挥用处……只有它们,旧日支配者,当它们想回来的时候……”
但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再次喘起了粗气,外面的夜鹰则学着他的节奏鸣声一变,吓得拉维尼娅尖叫起来。他就这样喘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嘶哑地抽出了最后一口气。外头鸟群的骚乱在不知不觉中褪成一片死寂,而霍顿医生抚下死者缩拢的眼睑,遮住了他呆滞无神的灰色眼睛。拉维尼娅抽泣起来,威尔伯却只是咯咯笑出声,与此同时,群山深处也回响着隐约的鼓噪声。
“它们没抓到他。”他用低沉的嗓音喃喃道。
这时,威尔伯在他专注的领域内已经堪称真正博学多闻的学者了,而且,由于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