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古怪,”赞法德说。
“但这也太偏僻了吧,”翠莉安说,“咱们肯定找错地方了。你不可能坐在窝棚里控制宇宙。”
三个人匆匆忙忙地穿过如注大雨,湿淋淋地来到窝棚门口。他们敲敲
“我认为他们会向我提问,我认为这无疑是正确的,”他说,“否则的话,跑这么远的路来这里,又留下这么多的东西,却只是为了换取对你唱歌的特权,那可就太奇怪了。然而,也可能只是对我来说奇怪而已。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他从桌上拿起一根香烟,用炉子溢出的火苗点燃,深吸一口,往后一靠。
“我认为我看见今天的天上还有一艘飞船,”隔了半晌,他说。“巨大的白色飞船。我还没见过白色飞船呢,只见过那六艘黑色飞船。还有六艘绿色飞船。还有那些自称来自远方的飞船。从没见过巨大的白色飞船。也许六艘黑色小船在特定时刻看起来会像是一艘巨大的白色飞船。也许我想喝一杯威士忌了。没错,更像是后者。”
他站起来,在床垫旁的地上找到杯子。他拿起威士忌酒瓶,倒了一格。他重又坐下。
“也许有其他人来见我了,”他说。
坐在一只手上,臀部骨头得到的感觉吸引住了他。
“鱼儿来自远方,”他说,“至少我是这么听说的,或者我想象我是这么听说的。那些人乘六艘黑船来——或者在我的想象中来,他们也在你的想象中来了吗?咪咪,你看见什么了?”
他看着猫,猫对他的猜测没多少兴趣,而是更热衷于尽可能迅速地吃掉那条鱼。
“当我听见他们提问的时候,你也能听见问题吗?他们的声音对你有何意义?也许你会觉得他们只是在唱歌给你听。”他思考着这个念头,立刻找到了推论中的破绽。
“也许他们的确在唱歌给你听,”他说,“只是我觉得他们在向我提问而已。”
一百码开外,正在接受瓢泼大雨冲刷的,正是“黄金之心”号。
舱门打开,三个人影出现在舱口,拱肩弓背,不让雨水打在脸上。
“就是那里?”翠莉安大喊,盖过哗啦啦的雨声。
“没错,”扎尼呜普说。
“那个窝棚?”
他又停了下来。有时候他会一连停下好几天,仅仅是为了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滋味。
“你认为他们今天会来吗?”他说,“我这么认为。地上有烂泥,桌上有香烟和威士忌,你的碟子里有鱼,我的脑海里有关于他们的记忆。很难算是决定性的证据,我知道,但所有的证据都是间接证据。看看他们还给我留下了什么。”
他伸手从桌上拿起几样东西。
“几套纵横字谜,几本字典,一部计算器。”
他玩了一个钟头的计算器,猫睡着了,外面仍旧大雨倾盆。最后,他终于放下计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