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你提问,”扎尼呜普说
“是的,”他说。
“我怎么知道,”那男人说,“过去不是一种虚构,旨在解释我的即刻生理感知和思想状态之间的差异呢?”
扎尼呜普瞪着他,湿透的衣服开始冒出蒸汽。
“你总是这么回答所有问题吗?”他说。
那男人答得飞快。“当我认为我听见别人说了什么,就会说出我当时想说的话。其他的我就没法多说了。”
“你最好问问他的意见,”那男人说。
“他会说话?”赞法德说。
“我没有他说话的记忆,”那男人说,“但我这人非常不可靠。”
扎尼呜普从口袋里掏出笔记。
“请问,”他说,“是你在控制宇宙吗?”
他们走进窝棚。
他们上下打量这个狭小的窝棚,扎尼呜普面露几分厌恶之色,翠莉安带着极大兴趣,赞法德则欢天喜地。
“嘿,呃……”赞法德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犹疑地看着他们。
“我不知道。怎么?你们认为我该有个名字?给一堆模糊的感官知觉赋予名字,我觉得这种事情很奇怪。”
门,冷得直发抖。
门开了。
“哈啰?”那男人说。
“啊,不好意思,”扎尼呜普说,“我有理由相信……”
“是你在控制宇宙吗?”赞法德说。
赞法德高兴得大笑不止。
“我要为这句话干一杯,”他说着掏出那瓶销魂浆,跳起来,把酒瓶递给宇宙的控制者,宇宙的控制者欣然接受。
“算你了不起,伟大的控制者,”他说,“能说出这样的话。”
“错了,全错了,听我说,”扎尼呜普说,“人们跑来找你,对不对?乘着飞船……”
“我想是的,”那男人说,然后把酒瓶递给翠莉安。
“我怎么知道?”那男人说。
扎尼呜普勾掉那张纸上的一条记录。
“你做这件事情有多久了?”
“啊,”那男人说,“这个问题和过去有关,对吧?”
扎尼呜普困惑地看着他。这可不是他所期待的答案。
他请翠莉安坐进椅子,自己坐在椅子边缘上,扎尼呜普硬邦邦地靠在桌边,赞法德则往床垫上一躺。
“哇啊喔!”赞法德说,“权力宝座!”他给猫挠痒痒。
“听着,”扎尼呜普说,“我必须问你几个问题。”
“请讲,”那男人友善地说,“愿意的话,你可以给我的猫唱歌。”
“他喜欢听人唱歌?”赞法德问。
那男人对他们笑了笑。
“我尽量不去控制,”他说,“你们湿了吗?”
赞法德诧异地看着他。
“湿了?”他喊道,“难道我们看起来不像是湿了吗?”
“在我眼中确实如此,”那男人说,“但你们怎么感觉就是完全另外一回事了。如果你们认为温暖能烤干衣物,那就还是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