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之后,我说:“现在别管鱼了,弄一点菜给孩子们吃。”
她难过得哭了起来,我伸手搂住了她,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我忽然感觉自己很爱她,一时间,不只可怜起自己和孩子们,还有我们大家。但我越拥抱着她,心里的猜疑便越来越浓,如同蠢虫般焦虑地啃噬着我。你们知道当我父亲被杀害时我身在何处。你们知道是我安排哈莉叶和孩子们出门的,你们知道这是我为了达到别的目的而做的,你们也知道其后接连发生的巧合……可是哈莉叶知道吗?她真能了解我向她解释的吗,她真的会懂吗?她会白的,并且也会起疑的。我把她抱得更紧了;但我知道在她女奴的心里,认为我这么做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诡计。没过多久,甚至我也觉得自己好像骗了她。正当父亲在这里被人谋杀时,忙着和黑谈情说爱。如果只有哈莉叶这么想的话,我还不会觉得如此羞愧,但我知,你们也是这么想的。甚至你们以为我对你们隐瞒了什么,别不承认了。唉,我真是可怜哪!我是多么地不幸!我哭了起来,接
立的厨房门口,在石板路上向前走了四五步,怀着敬意与关心,慢慢推开房门,借助手里的油灯火光,探头张望那乱七八糟的房间。一开始她没有看见父亲,把灯举得更高些,试着照亮大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啊!”她尖。她看见被我留在门边的父亲。她僵住了,呆呆地看着我父亲。她投在石板路上和马厩墙壁上的子,一动也不动。这段时间,我也在想像她看见了什么。当她回来时,并没有哭。我松了一口气,看到她还保持头脑清醒,想必能够清楚地理解我准备告诉她的事。
“哈莉叶,现在听我说。”我边说边挥舞着手不自觉握起的鱼刀,“楼上也被乱翻过了,这个卑鄙的恶魔捣毁了所有东西,到处被他弄得满目疮痍。他就是在那里砸烂了我父亲的脸和脑袋;他就是在那里杀了他。我他了下来,以免被孩子们看到,也为了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们三个离家之后,我也出了门。父亲独自一个人在家。”
“我不知道这件事,”她无礼地说,“你去哪里了?”
我刻意停顿了一会儿,要她谨慎留意。着我说:“我和黑在一起。我与黑在吊死鬼犹太人的小屋见了面。可是你不准向别人透露半个字,除此之外,你也暂时不准提起我父亲被杀的事。”
“杀他的人是谁?”
她是真这么白痴,还想要向我盘根问底?
“如果我知道,就不会隐瞒他死亡的事实了。”我说,“我不知道,你呢?”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要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我说。我突然很想哭,很想号啕大哭,可是努力忍住了。我们都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