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必须行动。而你,知道,实在太理想主义。画廊反正本来也会关门。要是格纳斯那件事真能如愿,们应该已经在那头,你会活得很开心。非常开心。”他重复道,从烟盒里又抽出根烟。
玛丽只能瞪着他,方面是惊讶,另方面又沉痛地意识到自己很愿意相信他。
“说起来,”他从红黄相间盒子里取出根火柴,“以前和警察打过交道。还念书那会儿。当然是因为政治。”他擦燃火柴,扔下火柴盒,点燃香烟。
“政治,”她忽然想放声大笑,“不知道你这样人居然能凑成个党派。实在想象不出能叫什名字。”
“玛丽,”他压低声音,每次他想表达强烈情感就会这说话,“你要知道,你必须知道,是在为你采取行动。为们——如果你愿意话。你肯定知道,你能感觉到,玛丽,感觉到永远不会存心伤害你,或者企图破坏你事业。”摆满东西小桌容不下她手包,于是她把手包压在膝头;她这才发现自己指甲深深嵌入柔软厚实皮革。
“永远不会伤害……”这是她声音,失落而诧异声音,这声音属于孩童,她突然得到自由,不再有需要、欲望和恐惧,她对桌子对面这张英俊面孔只感到厌恶,她只能盯着他看——她和这个陌生人睡年,挤在莫贡塞伊街家非常小画廊背后个狭小房间里。侍者把薇姿矿泉水放在她面前。
他肯定以为她沉默代表着开始接受,面无表情等于敞开心胸。“但你不明白是——”她记得很清楚,这是他最喜欢开场白,“格纳斯这种人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说,支持着艺术延续。支持着们。”他露出微笑,仿佛他在嘲笑自己,这个得意洋洋笑容不怀好意,此刻让她背脊发凉,“本来以为,能指望他具备起码常识,会雇位自己科内尔专家,尽管科内尔专家——向你保证——显然是最博学位,两……”
她该怎离开?站起来,她对自己说。转身。冷静地走向门口。踏出那扇门。回到闪烁着柔和光线拿破仑广场,抛光大理石地面与香榭花街相接,这条十四世纪小街据说专门为皮肉行业保留。不管怎样,无论如何,你就走吧,离开吧,现在,远远地离开他,盲目乱走,迷失在她刚来时从导游手册上认识那个巴黎。
“但现在,”他说,“你能看到事情得到最好结局。世事往往如此,对吧?”笑容再次出现,此刻笑容带着孩子气,怀着些许期待,可怕是比刚才更加亲昵,“们失去画廊,可你找到新雇主,玛丽。你有工作需要完成,份很有意思工作,而有你需要关系网。认识你需要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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