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关门了。白班的姑娘没露面,要么就是走进来一看气氛不对就溜了……”她拿起冒着蒸汽的小杯子,放在安琪面前。“亲爱的,你没事吧?”
安琪点点头。
“知道那些人打算干什么吗?”特纳问。
女人已经回到机器前,机器又开始轰鸣。“我认为他们在等人,”她平静地说,给特纳端上一杯浓缩咖啡,“等的不是企图离开贾默俱乐部的,就是企图闯进去的……”
特纳看着咖啡上的棕色泡沫漩涡,“没人报警?”
“报警?先生,这里是超级市场。谁也不会报警……”
安琪的咖啡杯在大理石柜台上砸碎。
“直接上去,雇佣枪手,”那个声音低声说,“你认得路。走吧。”
女招待张开嘴。“天哪,”她说,“她肯定吸了很多……”她冷冰冰地盯着特纳,“是你给她的?”
“不是,”特纳说,“她有病。会好的。”他喝掉苦涩的黑咖啡。有一瞬间,他似乎能感觉到整个蔓城在呼吸——衰落、病弱、疲惫——从波士顿到亚特兰大的每一个车站都在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