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瑟忧心忡忡。他认为对话双方中有一人脑筋出了问题。
福特答道:“那么,假如你愿意将其视作实质上仍在原处的话,那么我和他就可以暂时离开半个小时,去趟酒馆了。听起来怎么样?”
普罗瑟先生觉得听起来非常愚蠢。
“听起来非常有道理……”他用安慰的语气说,心里在想究竟谁更需要安慰。
“假如稍后你想离岗片刻,飞快地喝杯小酒的话,”福特说,“我们也可以反过来替你打掩护。”
“唉,所以呢?”普罗瑟先生喟然长叹。
“另外,我们能否假设,”福特说,“他这一整天都会躺在那儿?”
“所以呢?”
“所以,你们的人这一整天都将站在那儿,无所事事?”
“有可能,很有可能……”
“可我的屋子呢……?”他哀怨地问。
福特望着不远处的普罗瑟先生,脑子里忽然涌上一个恶毒的点子。
“他想推倒你的屋子?”
“是的,他想修建……”
“因为你躺在推土机前面,所以他不能推倒你的屋子?”
浆莫多饮
多饮目裂人归西
将进酒,杯莫停
销魂琼浆催人罪
两名参赛者把意志力投射在酒瓶上,尽力使之倾斜,将烈酒倒进对方杯中,而对方则必须一饮而尽。
“非常感谢,”普罗瑟先生答道,他已经想不出该怎么接话了,“非常感谢,对,实在太客气……”他皱起眉头,继而绽放笑容,接着想既皱起眉头又绽放笑容,但却没能成功,他伸手揪住
“那么,假设诸位已经认可事态将会如此发展,那你们实际上并不需要他一直躺在这里,对吗?”
“什么?”
“你们实际上,”福特耐心地重复道,“并不需要他躺在这里。”
普罗瑟先生思考着这句话。
“呃,不,不是很……”他说,“不是特别需要……”
“是的,而且……”
“相信肯定能安排妥当,”福特说,“抱歉!”他喊了一嗓子。
普罗瑟先生(正在和推土机驾驶员工会的发言人争论,亚瑟·邓特是否对工人的精神健康构成威胁,假如构成的话,驾驶员又应该获得多少补偿)扭头来看。发现亚瑟有了同伴,他很惊讶,又稍稍略有点儿警惕。
“嗯?如何?”他叫道,“邓特先生恢复理智了吗?”
“就此刻而言,”福特叫道,“我们能否假设他还没有?”
然后,装满酒瓶,游戏重新开始,如是往复。
你一旦开始输,很可能就会输个没完,因为销魂浆的后劲之一便是遏制心灵致动能力。
等预定的酒量消耗殆尽,最终输家将不得不接受惩罚,其内容在生物学意义上来说通常相当*邪。
福特·大老爷通常扮演输家。
福特瞪着亚瑟,亚瑟开始认为他或许的确想去“马和马夫”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