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同志,请允许报告,他与索洛马金争吵,可为什么,我没听见。”
“索洛马金上尉!”
“是,少校同志!”
“报告吧。不是向我!向营级政委
“鲍里亚,你往哪儿飞?”索洛马金问,“上自己的犹太人首府,别尔季切夫?”
突然科罗利那对黑眼睛被激怒得完全变黑,粗野地破口大骂起来。
“科罗利少尉!”政委叫道。
“是,营级政委同志……”
“别说话……”
维克托罗夫耸耸肩,“你把我往他们那边扯干什么?”
贝尔曼开腔道,全体飞行人员生活中的新纪元开始了,预备队的生活结束了。他不说这大家也全知道,不过大伙还是注意地听着,是不是他的话里会偶尔露出一点迹象,他们团会不会留在西北战线,或是仅仅转场到尔热夫城郊,或是调往西线、南线?
贝尔曼说:
“这样,战斗飞行员的素质首先是熟悉技术装备,熟悉到得心应手的程度。第二是要爱自己的飞机,爱它如同爰姐妹、爱母亲一样。第三是勇敢,勇敢就是冷静的头脑和火热的心。第四是同志的感情,它是由整个我们苏维埃生活养成的。第五是战斗中的舍身忘死!胜利在于双机的编队飞行技能!留心长机!一个真正的飞行员即使在地面也经常思考分析上次战斗,作出评价…‘嘿,这样更好些,哎!这样不行!’”
飞行员们一面带着假装出来的饶有兴趣的表情望着政委,一面悄悄交谈。
但科罗利已经沉默下来。
扎卡布卢卡少校在团里以骂娘行家和爱好者著称,一个战斗飞行员当着领导的面骂娘,他本来是不太在意的。他自己就每天早晨冲着自己的通信员嚷嚷:“马久金……操你妈……”又完全平和地结束道:“给我拿条毛巾来。”
但是,知道政委那股子纠缠挑剔的脾气,团长不敢当场饶过科罗利。贝尔曼会打报告,说扎卡布卢卡如何当着全体飞行员的面破坏政治领导人的威信。贝尔曼已经给政治部写过报告,说扎卡布卢卡在预备队添置个人财产,同参谋长一起喝伏特加,和当地居民中的畜牧员叶尼娅。邦达列娃有不正当关系。
因此团长绕着弯说起来。他嘶哑着嗓子严厉地嚷嚷:“怎么还站着,科罗利少尉?向前两步走!为什么破坏纪律?”接着他继续查问。
“政治指导员戈卢布,向政委报告,科罗利为何破坏纪律。”
“也许是给‘道格拉斯’护航,往列宁格勒运送食品?”在列宁格勒有个相好的索洛马金说。
“去莫斯科方向?”亲属在昆采沃的莫尔恰诺夫说。
“可能到斯大林格勒城郊?”维克托罗夫说。
“得啦吧,未必。”斯科特诺伊说。
他对团队往何处开拔无所谓,他所有的亲人都在被占领的乌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