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多好。,第十二个盘算着,是不是该称病赖在什么地方的一个医院里;第十三个重复着儿时听到的童话;第十四个回忆着同姑娘的交谈,不为久别而痛苦,反而感到高兴;第十五个想着未来,战后最好能当上个食堂主任。
“哦,小伙子们。”诺维科夫思忖着。
他们望着他。也许,他在检查部队的状态是否良好;他在听着马达声,通过声响来判断机械师兼驾驶员们是否有经验;他在留意他们是否保持坦克和分队规定的距离,是否互相追逐开英雄车。
他也像他们那样看着他们,头脑里也像他们那样有着各种想法,他又想起格特马诺夫自作主张打开的那瓶白兰地,想到涅乌多布诺夫是个多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人,想到再也不能在乌拉尔打猎了,而最后一次狩猎并不顺利,又是冲锋枪哒哒哒,又是那么多的伏特加,又是那么多愚蠢的笑话……想到他将见到爱了多年的女人……当他六年前得知她结婚了,他写了一个简单的报告:“我要休长假,附上10322号左轮手枪一支。”他那时在尼科利斯克-乌苏里斯基服役,但他倒没有扣动扳机……
胆怯的、忧郁的,令人发笑的和冷若冰霜的,若有所思的和爱追逐女人的,不得罪人的利己主义者,流浪者,吝啬鬼,冷眼旁观者、古道热肠者……正是他们如今为共同的正义事业开赴战场,去投入战斗。这一真理是那么简单,使人议论它都感到多余。但是把这一最简单的真理遗忘的,恰恰是那些似乎应该从这一真理出发的人。
人是为星期六而活着吗?这个老是争论不休的问题其答案何在呢?
考虑一双靴子、一条被扔掉的小狗、一间偏僻小村的小木屋,憎恨一个夺走女友的同事……那些想法是多么渺小。但是问题的实质就在这里。
人们的团结及其意义,只是由一个主要目的决定的,那就是人们应该获得做人的权利,他应该成为一个不同的、独特的、按自己的方式、按个别的方式感觉、思维和在世上生活的人。
为了获得这个权利,或是为了桿卫它,或是为了扩大它,人们团结在了一起。而这时就产生了一种可怕的、但强大的偏见,认为在这样一种打着种族、上帝、党和国家旗号的团结中就包含有生活的意义,而不是手段。不,不,不!在人身上,在他那微不足道的特殊性中,在他对这种特殊性的权利中,包含有为生存而斗争的惟一的、真正的、永恒的意义。
诺维科夫感到,他们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将在战斗中打败敌人,以机智胜过他们、赢过他们。这种巨大的智慧、勤劳、勇敢、节俭、劳动技能和愤恨,这种人民的孩子们(大学生、十年制中学生、旋工、拖拉机手、教师、电工、汽车司机,凶狠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