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算啦,彼佳。”马季亚罗夫喃喃地说。
“可以这么说,战争中苏维埃共和国既显示了自己的优越性,也,bao露了自己的弱点。”斯特拉姆说。
“什么弱点?”索科洛夫问。
“比如说,许多人被关押了起来,他们原本是可以去打仗的啊。”马季亚罗夫说,“您瞧瞧,我们在伏尔加河上是怎么战斗的。”
“但这跟制度有什么关系?”索科洛夫问。
“你们进书店买书,能读到美国的、英国的、法国的哲学家、历史学家、经济学家、政治评论家们的著作,你们能自己辨别他们什么地方不对,你们不用保育员就能自己上大街散步。这时,你们才是个苏联人。”
在马季亚罗夫结束自己宏论的当儿,玛丽哑。伊万诺夫娜端着荼具走了进来。
索科洛夫突然用拳头敲着桌子说:
“够了!我坚决恳求您别再发类似的议论。”
玛丽娅。伊万诺夫娜半张着嘴望着丈夫。她手中的茶具丁当作响,显然她的双手在发抖。
“怎么没关系?”斯特拉姆说,“照您看来,彼得。拉夫连季耶维奇,1937年是士官的遗孀自己枪毙了自己?”
他再次见到玛丽娅。伊万诺夫娜专注的目光。他心想,在这场争论中他的表现令人奇怪:马季亚罗夫刚开始批评国家,斯特拉姆就同他争论;但当索科洛夫指责马季亚罗夫时,斯特拉姆又开始批评索科洛夫。
索科洛夫有时喜欢嘲笑不高明的文章和文理不通的讲话,但一聊到主要的方针路线方面的问题,他就变得强硬起来。而马季亚罗夫则相反,他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您是在苏维埃制度的不完善中,寻找对我们撤退的解释,”索科洛夫说,“其实是德国人对我国发动的突然袭击太强大,当国家经受住了这场打击,恰恰最清
“瞧,彼得。拉夫连季耶维奇剥夺了新闻自由!它只持续了一会儿。好在玛丽娅。伊万诺夫娜没有听到这场造反言论。”斯特拉姆说。
“我们的制度显示了自己的力量。”索科洛夫气冲冲说,“资产阶级m;主已经垮台。”
“不错,是显示过自己的力量,”斯特拉姆说,“不过,1940年芬①布吕姆(1872—1950),法国社会党领袖和理论家,1936—1938年任人民阵线z.府首脑,对法西斯侵略者实行“绥靖”方针。曾提出所谓的“人道主义的社会主义学说”。兰过时的资产阶级m;主同我们的中央集权制发生了冲突,我们便陷人惊慌之中。我并非资产阶级m;主的崇拜者,可事实总是事实。这跟老化学工程师有什么相干?”
斯特拉姆回头看见正在听他说话的玛丽娅。伊万诺夫娜那专注的目光。
“问题不在于芬兰而在于芬兰的冬天。”索科洛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