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时就在边上,可您甚至什么也没听到。”斯特拉姆说,“切佩任也好像有意走开了,什么也没听见。”
他阴沉着脸,不再吱声。他是多么幼稚,孩子气地向往着自己今天的成功。看来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位主管部门的年轻人吸引过去了。
“您知道这条年轻泥鳅的姓名吗?”突然索科洛夫像猜到他的心思似的问道,“知道他的亲族是谁吗?”’
“毫无所知。”斯特拉姆答道。
索科洛夫把嘴唇凑近斯特拉姆耳边,轻声说。
设的言词来捍卫自己的立场和嘲笑对手。这时,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就会对娜佳说:“你爸又在大发议论了。”
眼下他感到自己受了侮辱不仅是因为爱因斯坦。他原以为每个熟人都该同他说说自己的论文,他应当是与会者的注意中心。他感到自己是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人。他明白,为这些事情生气是可笑的,但他还是大为恼火。只有切佩任一个人向他提起了他的论文。
斯特拉姆温和地说:
“法西斯分子驱逐了天才的爱因斯坦,他们的物理学就变成了猢狲物理学。但是谢天谢地,我们挡住了法西斯主义的前进。于是伏尔加河、斯大林格勒、我们时代的头号天才爱因斯坦,还有最偏僻的小村庄、没有文化的农村老婆子,还有人人需要的自由,这一切都连在了一起。我好像是在胡说八道,可是也许,没有比这种胡言乱语更清楚的了。”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我觉得您对爱因斯坦的颂辞太过分了。”希沙科夫说。
“您说什么?”斯特拉姆叫道。当他记起金字塔形的院士和苏斯拉科夫对大学生年纪的青年人所持的让他觉得
“总之,”波斯托耶夫乐呵呵地说,“要我说,是有点过分了。”
科学部的年轻人忧郁地望了眼斯特拉姆。
“瞧,斯特拉姆同志,”他说,而斯特拉姆又感到了他声音中的不怀好意,“您认为在这样一个对我们人民来说重要的时期,在自己心中把爱因斯坦和伏尔加河连在一起是自然而然的。可是与您持不同意见的人这些日子内心里却产生了另一种感情。不过,谁也不能随心所欲,这无需争辩。至于牵涉到对爱因斯坦的评价,这倒可以争论一番,因为把唯心主义理论冒充为科学的最高成就,我认为是不应该的。”
“您别这么说。”斯特拉姆打断他。他用嘲笑的教训人的口吻说:“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当代物理学没有爱因斯坦,就是猢狲物理学。我们不应当拿爱因斯坦、伽利略和牛顿的名字寻开心他用手指对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作出警告,并且发现希沙科夫眨巴起眼睛来。
不久,斯特拉姆站到窗口,一会儿悄悄地、一会儿又大声地给索科洛夫转述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