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韦钦说:
“切佩任声称,他将不安排任何新任务。那怎么办?况且是他自己拒绝的,可相反,上面还挽留过他。”
“他是阿拉克切耶夫分子?”斯特拉姆问,“瞧,终于发现了一个。”
马尔科夫低着头说: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听说卢瑟福曾发誓不研究中子,他害怕借助于中子将获得巨大的爆炸力。精神高尚,但毫无意义的洁身自好!而德米特里。彼得罗维奇,就像大家传说的那样,交谈时也抱着同样的浸礼教?精神。”
马尔科夫真是个令人吃惊的人物——好像他认识的人并不多,但常常什么都知道:什么兄弟实验室的加布里切夫斯卡娌副博士怀孕啦,什么清洁工莉达的丈夫又住医院啦,什么最高学位评定委员会没有批准斯莫罗金采夫的博士学位啦。”
“这有什么,”萨沃斯季亚诺夫说,“希沙科夫名扬天下的错误我们全知道。不过总的来说人还不坏。顺便问一句,你们知道好人和坏人之间的区别吗?好人是违心干缺德事。”
“错误跟错误不一样,”磁体实验室主任说,“要是出大错人家也不会让他当院士。”
列别杰夫-库马奇(1898—1949),苏联俄罗斯诗人,大众歌曲作者,1941年获斯大林奖金。
斯韦钦是所党委委员,他是1941年秋入的党,同那些不久前才过党生活的人一样,他是个毫不动摇的坚定分子,对党的委托有一种虔诚的认真态度。
“天哪,”斯特拉姆思忖,“他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他嘟哝道:
“彼得。拉夫连季耶维奇,他一走,我和您可不再是多数派了。”索科洛夫摇摇头:①新教的教派之一,17世纪初出现,20世纪70年代有教徒2700万“维克托。帕夫洛维奇,我认为在这种时候,个人主义和固执任性是不容许的。要知道正在打仗呢。当老同志们同切佩任谈话时,他考虑的应当不是自己,不是自己的利益,“好啊,你也在内吗,布鲁图??”斯特拉姆说,想用嘲笑的言词掩盖自己的不知所措。
但令人惊讶的是:他不仅感到六神无主,而且仿佛非常高兴。“当然,这样我就明白了。”他思忖着。要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他说,“我找您有件事,党委请您在一个同新任务有关的会议上发言。”
“领导人的错误,该切佩任受批评吗?”斯特拉姆生气地说,聊天进行得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我不知道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我决不违心地去干缺德事。”。
他朝同事们转过脸去,问道:
“你们,同志们,比如说,同意切佩任离职吗?”他原以为他们会支持他,但见到萨沃斯季亚诺夫含糊其词地耸耸肩,就不安起来。
“人老了,就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