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的全对,将来会这样的。只是需要补充一句。_到了那时,他们收集了这种光辉灿烂的专案材料,照样会把您弄到这座大楼里来,照样会枪毙您。”
他用探询的目光打量克雷莫夫一眼,他怎么也弄不明白,克雷。莫夫那张土黄色的脸、那双浮肿而且下陷的眼睛以及带着黑色血迹的下巴为何带着幸福而平静的微笑。
活,这事怪我,不怪你。”
此刻,一种奇妙的感觉袭上他的心头。也许自从捷尔任斯基的皮靴踏进这座大楼以来,关押在这里的人头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
他醒了。留着贝多芬式的蓬乱头发的卡采捏林博根笨重地在他对面坐下来。
克雷莫夫朝他笑了笑,邻床皱了皱低矮肥胖的额头。克雷莫夫明白,卡采涅林博根把他的微笑当成了发疯的表现e“看得出,您被打得很厉害。”卡釆涅林博根指了指克雷莫夫带、血的军便服说。
“是的,打得很厉害。”克雷莫夫歪着嘴答道。“您怎么样?”
“在医院里歇了几天。两个临床都走了一”德雷林又被特别会议加了十年刑,这样一来,他就要服三十年刑了。博戈列耶夫被关到另一个牢房去了。”
“嗯……”克雷莫夫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出来嘛。”
“我想,到了**主义社会,”克雷莫夫说,“国家安全委员会将会秘密收集人们的各种优点,收集每一句好话。特务们将通过电话窃听、邮检和公开谈话来收集各种与信念、忠诚和善良有关的言论,把这些言论密报卢布扬卡安全总部,汇集专案材料t只收集美好的东西!到那时,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强化人的信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摧毁它。我铺设了第一块基石……我相信我已经战胜了,不管那些诬告、谎言,我相信,相信……”
卡采涅林博根心不在焉地听着,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