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那张仿佛张着嘴冷笑的脸。“我说过最好把他的脸朝下放。”有人提议。有几次,一些人一时忘了,把脚搁到了尸体上。到营地后,大家都不愿意去把尸体拖出来。汉斯·休伯曼帮着把尸体卸下来后,走了几个碎步,就觉得腿上的伤痛难忍,倒在地上。
一个小时后,医生检查了他的伤口,告诉他,他的腿确实骨折了。中士也在场,他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了,休伯曼,看来你算是解脱了,对吧?”
他摇晃着那颗圆圆的脑袋,抽着烟,列举出下面会发生的事情。
“你需要休息,他们会问我拿你怎么办,我就告诉他们你干得很卖力,”他喷了一口烟,“我想我会告诉他们你不适合再干空军特勤队了,最好把你送回慕尼黑,在办公室里跑跑腿,或是干点别的扫地之类的活儿。这听上去怎么样?”
汉斯痛苦的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像是在做鬼脸,他回答道:“听上去不错,中士。”
拜芮恩·舒派尔抽完了烟。“当然不错了,算你走运,我喜欢你,休伯曼。你幸好是个好人,在香烟上头也还算慷慨。”
隔壁房间里,他们正在调制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