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包,够用一个月的。
施法粉末。
“要恐惧毒药,孩子。”
她的鼻子开始流血。“毒药?”
“你父亲的魔符遭到篡改,被部分抹除、重绘。你不再毒害自己,然而骑马者也无法联系你。我属于另一个阵营。
她的头一阵剧痛,血液捶打太阳穴……“求你……”
“听我说。你有敌人。他们密谋对付你。受到威胁的有许多。要恐惧毒药,孩子!”
她低头看着双手。鲜血明艳而真实。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许来自她的颅内。“求求你!帮助我!解释……”
被吸走,取而代之的是在她面前展开的微光国度。石灰粉刷的墓园墙壁、墓碑、垂柳。蜡烛。
最古老的一株垂柳底下,蜡烛数不胜数,盘卷扭曲的树根被融蜡涂白。
“孩子,认识我。”
安琪立刻感觉到她的存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布丽奇特妈妈,布丽奇特小姐,最古老的亡灵。
“我没有宗教,孩子,没有给我的祭坛。”
“你不能留在这里。这是死亡。”
安琪跪倒在沙滩上,浪花破碎的声音包围着她,太阳晒得她头晕目眩。道尼尔直升机在她前方两米外紧张地盘旋。疼痛立刻消退。她在蓝色外套的袖口上擦拭血淋淋的双手。机器人的镜头集群呜呜转动。
“没事,”她勉强道,“流鼻血。只是流鼻血……”直升机向前猛冲,旋即后撤。“我这就回去。我没事。”直升机舒缓地飞出视线。
安琪抱住自己的身体,开始颤抖。不,不能被他们看见。他们会知道出了事情,但不会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她强迫自己站起来,转身,艰难地按原路重新走上海滩。她一边走,一边在登山服的口袋里找纸巾,随便什么都行,只要能擦掉脸上的鲜血。
手指摸到一个小纸袋的四角,她立刻知道了那是什么。她犹豫起来,打着哆嗦。d品。不可能。对,确实是。但是谁呢?她转身盯着直升机,看着它飞出视线。
她发现自己在向前走,走进烛光,耳畔响起嗡嗡声,仿佛垂柳里藏着一大窝黄蜂。
“我的血液是复仇。”
安琪回想起百慕大、夜晚和一场飓风,她和波比冒险进入风眼。大布丽奇特就像那里。一片死寂,有种压抑的感觉,难以想象的力量随时可能爆发。除了蜡烛,垂柳下看不见任何东西。
“洛阿……我无法召唤他们。我感觉到了什么……我过来查看……”
“你被召唤至我的祭坛。听我说。你父亲在你的头颅里画出魔符:他用不是血肉的血肉画符。你被献祭给了艾兹丽·弗雷达。雷格巴引领你进入世界,完成他的目标。但你是毒药,孩子,施法的魔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