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房间很宽敞,以几十种不同的灰色装饰,莎莉锁上门,脱掉外衣,径直走到床边躺下。
“你根本没有行李。”久美子说。
莎莉坐起来,开始脱靴子:“要什么都可以买。你累吗?”
“不累。”
“我累了。”莎莉脱掉黑色套头衫。她的乳房很小,乳头是棕红色的;一道伤疤从
“你不喜欢这儿?”
久美子犹豫片刻:“对,不喜欢。”
“很好,”莎莉在走形的座位上动了动,“花瓣只能放我们走。因为他如果要阻止我们,就必须伤害你或者我。好吧,也许不算伤害,更接近羞辱。斯温可以打昏你,事后再向你道歉,要是需要的话,还会对你父亲说这是为了你好;但如果他打昏了我,那可就损了我的面子,明白吗?所以我看见花瓣带着枪守在那儿,就知道他只能放我们走。你的房间被做了手脚。整幢屋子到处都一样。我帮你收拾东西,触发了运动感应器,这我早就猜到了。花瓣知道肯定是我,所以他打了电话,让我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我不明白。”
“算是礼节性的通知吧,所以我知道他会等着我们。给我一个思考的机会。但他没有选择,他自己也清楚。有人逼着斯温做什么事情,花瓣知道这一点。反正斯温是这么说的,说有人逼他。我呢,绝对是有人逼着我的。所以我就开始琢磨,斯温到底有多需要我。结论是非常需要。因为他们允许我带着亲分的女儿,而这个女儿是为了安全起见才万水千山被送到诺丁山来的。他害怕某些人胜于害怕你老爸。当然,也可能是某些人会比你老爸更让他发财。总而言之,带走你算是扯平了事情,就像反戈一击。你介意吗?”
隔着出租车肮脏的窗户向外看,她发现自己很怀念科林和他的冷嘲热讽,但随即想起眼前的场景完全超出了科林的技能范围。玛斯-新科会不会也为蔓城制造了类似的装置——她心想——要是制造了,那个装置的鬼魂用的又是谁的外形呢?
启程去纽约后半个小时左右,她问:“莎莉,花瓣为什么放我跟你走?”
“因为他够聪明。”
“我父亲呢?”
“你父亲会爆。”
“所以你受到了威胁?”
“有人知道我做过的很多事情。”
“而嘀嗒搞清楚了这个人的身份?”
“对。其实我心里早就有数,但他妈的很希望是我搞错了。”
莎莉选择的旅馆正面是一块块锈迹斑斑的钢板,每一块钢板都镶着闪闪发亮的镀铬铆钉,久美子在东京见过这种风格,觉得挺老派的。
“什么意思?”
“会很生气。要是他知道了的话。他也许不会知道,我们在这儿不会待多久。”
“我们为什么来这儿?”
“我要找某人谈谈。”
“那我为什么要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