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荒芜城市,带来惊骇以几何级数放大,而不是简单算术叠加。看不到尽头街道两旁,空虚和死亡茫然瞪视,数不清黑暗房间彼此连接,已经臣服于蜘蛛网、记忆和征服者爬虫[1],发自本能恐惧和厌恶油然而生,最刚勇哲学思想也无法驱散它们。
鱼街和主大道样荒凉,区别在于这条路上有许多砖石结构仓库依然保存完好。水街几乎是鱼街翻版,不同之处是靠海侧有几处宽大缺口,那些地方曾经建有码头。除远处防波堤上零星几个捕鱼人,视线内见不到任何活物;除海港浪花拍岸声和瀑布咆哮声,耳朵里听不见任何声音。这个镇子让越来越惶恐不安,走向年久失修水街桥,不时偷偷地扭头张望。根据小伙子画示意图,鱼街桥已经化作废墟。
来到河流北侧,看见些惨淡生活痕迹:水街上有几家鱼类包装作坊还在营业,偶尔能看见几根正在冒烟烟囱和经过修补屋顶,时而有来自难以判断其源头声音飘进耳朵,在萧条街道上和没有铺砌小巷里不时能看见两个蹒跚人影,但觉得这比河流南侧荒芜更加让人心情压抑。不说别,这里居民比镇中心居民还要丑恶和畸形,让不止次地联想到某些极为怪异、难以形容邪恶之物。印斯茅斯人身上外来血统无疑比内陆人口血统更为强大。假如所谓“印斯茅斯脸”并非血统,而是种疾病,那生活在这里晚期病患就显然多于滨海地区。
有个细节让心烦意乱,那就是传入耳中些微弱声响分布情况。按理说,它们应该完全来自明显有人居住房屋,实际上却在被木板封死墙面内更加响亮。有吱吱嘎嘎行走声,有咚咚咚疾跑声,有刺耳可疑怪声,使不安地想到百货店小伙子所说隐秘隧道。忽然间,不禁开始琢磨这些居民说话声会是什样子。自从踏上这片区域,还没有听见过任何人说过话,也莫名地不愿听见。
只在主大道和教堂街稍作停留,观赏两座精美但已沦为废墟古老教堂,然后就匆忙离开滨海贫民窟。下个目地本该是新堂绿地,但不知为何,无法驱使自己再次走向来时见到那座教堂,当时瞥见名头戴奇异冕饰神甫或牧师走出他地下室,他身影莫名其妙地让感到惊恐。另外,百货店小伙子也提醒过,外来者最好不要靠近镇上教堂和大衮密教礼堂。
因此,沿着主大道继续向北走,来到马丁街后朝内陆方向转弯,远远地从绿地以北穿过联邦街,走进北面富豪区。宽街、华盛顿街、拉法耶街和亚当斯街围成上等区域已经破落,华美古老街道变得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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