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放弃。与此同时,门外变得越来越喧闹。
连接门终于被撞开,我知道外面不可能没有听见那一声巨响。敲门声立刻变成了猛烈的撞击声,左右两侧房间面向走廊的门上同时不祥地响起了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我跑过刚撞开的连接门,成功地在门锁被打开前插好了北侧房间走廊门上的插销,随即听见有人用万能钥匙开第三个房间的走廊门,而我正打算从这个房间的窗户跳向底下的屋顶。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彻底的绝望,因为我被困在了一个不可能通过窗户逃脱的房间里。手电筒照亮了企图从这里闯进我房间的入侵者在灰尘中留下的可怖而难以解释的独特印痕,异乎寻常的恐惧如波涛般吞没了我。尽管已经丧失了希望,但我在恍惚中不由自主地冲向了下一扇连接门,盲目地试着推了一把,希望能穿过这扇门,在走廊门从外面被打开前插上插销——当然了,前提是门上的锁具和此刻所在这个房间的锁具一样结实。
运气给我的死刑判了缓期执行,因为这扇连接门不但没有上锁,事实上只是虚掩着。片刻之后,我穿过这扇门,用右膝和肩膀抵住正在向内徐徐打开的走廊门。我显然打了对方一个猝不及防,因为这一推就把门关上了,我转身就插上了依然完好的插销,赢得了片刻喘息之机。另外两扇门上的砸门声逐渐停止,而我用床架顶住的连接门上响起了不明所以的拨弄声。大部分追逐者显然已经进入南侧的房间,正准备发动下一波攻击。与此同时,北侧隔壁房间的门上响起了万能钥匙开锁的声音,我知道更近的危险就在身边。
向北的连接门已经打开,但我没有时间去考虑走廊门上即将打开的门锁,能做的只有关上并插好这扇和对面那扇连接门,用床架顶住一扇,用衣橱顶住另一扇,再用脸盆架顶住走廊门。我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临时的堡垒能够保护我,直到我跳出窗户,站上佩因街那些大楼的屋顶。然而,尽管身处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最让我害怕的却不是薄弱的防御措施。我之所以浑身颤抖,是因为那些追逐者只以不规律的间隔可怖地喘息、咕哝和隐约吠叫,没有从嘴里发出任何清晰或我能理解的声音。
搬动家具和跑向窗户的时候,我听见走廊里传来了奔向北侧房间的可怖脚步声,意识到南侧房间的撞门声已经停止。很显然,敌人打算集合优势力量,对薄弱的连接门发动攻击,因为他们知道,打开这扇门就能直接抓住我。月光照亮底下那些房屋的房梁,窗户下的落脚点位于陡峭的斜屋顶上,跳下去将极为危险。
权衡情况之后,我选择从两扇窗户中靠南的一扇逃生,计划落在底下屋顶向内的坡面上,然后径直奔向最近的天窗。进入那幢古老的红砖大楼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