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望去,没错,我见到了一群衣着古怪的人,他们寻欢作乐,彼此之间谈笑风生。我似乎从没听过人类的交谈,只能勉强猜测他们在说什么。有些面容上的表情唤醒了遥远得难以置信的回忆,有些则彻底陌生。
我穿过一扇低窗,走进灯火通明的房间,从我一生中最快乐最饱含希望的时刻迈入我最黑暗的绝望与醒悟的惊骇时刻。噩梦瞬间降临。因为就在这时,我能够想象出的最可怖的情绪冲击笼罩了整个房间。我还没跨过窗框,毫无预兆的恐惧就突如其来地以可怕的烈度落在所有人身上,每一张脸都因此扭曲,几乎从每一条喉咙里激发出了最可怖的尖叫声。众人夺路而逃,有几个人在喧闹和惊恐中昏倒在地,被他们疯狂逃窜的同伴拖出房间。很多人用手遮住眼睛,盲目而笨拙地落荒而逃。有人撞翻家具,有人撞在墙上,好不容易才跑出许多扇门中的一扇。
他们的叫声非常骇人,我一个人浑浑噩噩地站在明亮的房间里,听着回声渐渐消失,颤抖着思索有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在我周围出没。随意扫视之下,房间里的人似乎已经跑光了,我走向一个壁龛——那是个金色的拱形门洞,通往另一个不知为何有些眼熟的房间——我觉得那里好像有个身影。我逐渐走近拱门,越来越清晰地分辨出了这个身影。这时我发出我的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喊叫——地狱般的啼吠,几乎与引发它的有毒原因一样令我反感——我完完全全、清晰得可怕地见到了这个难以想象、无法描述、不可言喻的畸形怪物,它仅仅凭借自己的身影就将一屋子欢宴宾客变成了一群癫狂的逃亡者。
我甚至无法转弯抹角地描述它的模样,因为它集合了所有不洁、怪诞、反常、可憎和令人厌恶的东西。它是个衰败、古老和凄凉的食尸鬼一般的怪物,是个腐烂、滴淌脓液的违背道德的赤裸呈现,是仁慈的大地应该永久隐藏的赤裸裸的恶心物体。上帝啊,它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但最让我恐惧的是,我在它被啃噬得露出骨骼的轮廓中见到了一个饱含恶意、令人憎恶、滑稽模仿的人类形体。而它发霉解体的衣物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特质,使得我感觉到了更进一步的寒意。
我吓得几乎无法动弹,但还不至于让我连无力地挣扎逃跑都做不到。我踉跄后退,却没有能够打破这个无可名状、无声无息的怪物施加在我身上的魔咒。它呆滞的眼珠令人作呕地瞪着我,我的眼睛像中了妖术似的拒绝合拢,还好我的视线仁慈地变得模糊,在最初的震撼过后,只能朦胧地看到那个恐怖怪物的身影。我想抬起手遮住眼睛,但我的神经陷入休克,手臂不肯完全服从我的意愿。然而这个举动却破坏了我的平衡,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