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从斧高处听来的话向两人大致说了一遍后,高屋敷又补充道:
“当时的他对铃江的话理解了多少呢?还有,那些话不过是出自一个即将离开一守家的姑娘之口,有鉴于此,我认为不必认真考虑……”
“但如果是真的,那么围绕一守家继承人的杀人这条思路,就完全成了错误。”
岩槻把脸转向大江田,说道。他好像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大江田则慢条斯理地问高屋敷:
“假如一守家只有女孩,或者长寿郎死了但妃女子活着,那么秘守家的继承状况会怎样变化?”
“不会错吧,叫他出来的托辞恐怕也是’关于一守家继承人的事,我知道很重要的秘密‘之类的。”
“这么一来,最容易把被害者叫出来的不就是——”
“就是一守家的人。”
高屋敷接住了岩槻的话头。不过,赶在对方贸然下结论前他又续道,
“但是,就以两家的现状来看,如果在那样的深夜约人出去,地点偏偏还是媛神堂,纮弍会没有戒心吗?”
是这么约定的,等斧高继承了一守家,就付兰子相应的钱财。”
高屋敷摇摇头,把兰子在得知斧高身世之谜前就请他做自己秘书的事说了出来。另外也没忘提一句,兰子自己就拥有资产,很难想象她会产生金钱方面的动机。然后高屋敷想要再加几分保险似地说道:
“岩槻刑警说到了证书的可靠性,下官也觉得确实如此。二守婆婆很难对付,但只要有那张证书,也许会等上一段时间,但总有一天她得承认其中的内容,对吧。而且斧高只有十六岁,我不认为他已被逼到必须马上杀掉纮弍的地步。”
“嗯……”
发出一阵意兴阑珊的低语声后,岩槻请求大江田下判断似地看着他,
“通常认为二守家的纮弍会继承大业。同时,如今的一守家和二守家地位将会对换。”
“那么妃女子和纮弍结婚的可能性呢
“有一定的道理。”
大江田似乎也认可这种说法,随即陷入了沉思。岩槻也效仿上司闭上了嘴。
“对了……其实我从斧高那里还打听出了几件怪事。”
在两人默然的期间,高屋敷决心说一件先前就在犹豫该不该报告的事。他个人认为这是未经核实的不确切信息,但此刻转念一想,感到还是应该交给大江田判断。
那是十三夜参礼的前一天,被铃江叫到别栋仓库的斧高听到的那些奇妙无比的事。
“但是,还会有谁是嫌疑人呢?”
“现在只能说所有相关人员都是。正因为作案时间在深夜,所以谁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您说的对。”
高屋敷像赞同大江田的岩槻一样点点头,
“罪犯预见了这种情况,所以才会在深夜把纮弍叫出来吗?当然,媛神堂也不是那种深更半夜有人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