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也是,明明知道被害者就是她,但流言却说尸体好像没有头。”
大江田听着两人的对话,又开了口。
“就算把以前的事件和砍头动机先放一边——”
他指着高屋敷制作的“婚舍集会中相关人员行动”表,
“看到没有?问题在这里。先前我们一直以为罪犯拿着斧子从御堂去了祠堂。但是,从这张时间表来看,没有任何人能做到这一点。如果是岩槻提出的非连环杀人案倒还有可能,然而验尸结果也证明,砍下两人头颅显然
然而他完全无法理解这意味着什么,所以最终没能说到底。但大江田承接了他的思路,整理归纳似地说道:
“罪犯在中婚舍杀害毬子,砍下她的头带出了媛神堂。而长寿郎也许在马头观音祠,也许正在前往祠堂的路上。罪犯和他会合后,用棒状物击打了他的后脑。说不定就是一根掉在参道边的粗木柴。也许罪犯是这么盘算的,即便沾到了一点血,只要扔进森林就很难找出来。”
“那么罪犯是把斧子留在了中婚舍,不,应该说是直接丢在了现场?”
大江田向发问的岩槻点了点头:
“这么一来就出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罪犯真正想砍的不过是毬子的头。换言之,砍长寿郎的头只是一种伪装,是打昏他后即兴想到的,所以才会急忙回去拿斧子。正是因此,罪犯才毫不犹豫地归还了他的头。也可以这样想,归还人头决不是由于二守家的一枝说的那些话,而是罪犯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因为罪犯没有必要把一开始就不想要的头一直带在身边。既然砍长寿郎的头就是为了伪装,于是把纮弍的头也一并砍了。因为罪犯同样不需要纮弍的头,所以也就扔了个干脆。”
奇怪?”
“用来砍头的斧子就是绝好的凶器,还有必要特意用别的东西击打吗?”
“这个嘛……恐怕是因为罪犯不想在砍头之前被喷出的血溅到吧。”
“嗯……不过呢,如果是这样,别用斧刃,用斧背来击打不就行了?这么做按理更轻松,也不费什么工夫,何必找别的工具来作案呢。”
“确实……是这样呢。如果罪犯认为用斧背也会弄出血,也可以用斧柄部分,那里拿来打人也够啦。”
“很符合逻辑啊。”
岩槻附和着,语声中透着喜悦。但他的表情很快就黯淡了下来,
“但罪犯为什么要砍下毬子的头呢?这一点可越来越不明白了。”
“总觉得和妃女子那时很像……”
高屋敷心里突然涌起了这样的感觉,
“但是,和伤痕比斧柄显得太细对吧?”
“是,我们认为是用了更粗的东西。”
“这么说,当时斧子不在手边?”
高屋敷把突如其来的设想说出了口,
“斧子还不在现场,不在那个马头观音祠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