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秘书的事,当斧高君担心自己能否取代毬子小姐胜任这份工作时,兰子小姐说,江川兰子这位作家也太依赖毬子姑娘了,环境对兰子氏而言太过舒适,但对毬子姑娘来说不是好事。而且她甚至断言,毬子姑娘明明有能力成为作家,但她不仅没有机会,还被兰子氏剥夺了机会、扼杀了萌芽。随后她总结说’假如两人的关系那样持续下去,也许会变得更为紧张……‘。可以认为此处隐藏了凶手毫不迟疑杀害兰子氏的动机。”
“噢……这么一来我心里稍稍明朗了一些。对不起,问了一句多余的话。”
“哪里,这件事其实很重要……之后高屋敷巡警在犯罪现场让众人确认身分时,藏田婆婆明明在前婚舍念过经,但在马头观音祠里却什么也没做。只吊唁毬子姑娘的遗体,而长寿郎氏的遗体则不管不顾,这也反了不是吗?”
“原来如此……”
“另外,藏田婆婆对长寿郎氏的死没有显出过多的悲伤,斧高君把这理解为她太悲伤了,但实际上是因为长寿郎氏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这从富贵夫人的言行中也能窥得一二。亲族会议上,当斧高君是兵堂先生和佥鸟郁子所生一事被披露时,她说’对我来说,自从长寿郎死后,一守家也好继承人也好都已经无所谓了,没有兴趣了‘。可是案发后才过了三天,’自从长寿郎死后‘的表述方式不是很奇怪吗?”
有用很大的力气。”
“为什么呢?”
“因为如果击打过猛,就会出血把衣服弄脏。”
“所以……”
“对,所以他的头被砍下来时还一息尚存。让对方失去自由行动的能力,脱掉他的衣服是最先需要解决的问题。因为杀害兰子氏的最大动机无非是想获取他的衣物,这比让大家误认他的尸体是长寿郎更为重要。兰子氏’虽是男性,但肌肤白皙,体态也很纤细,怎么也看不出是二十三岁的男人‘,所以就算是身为女性的毬子姑娘,想必也能穿这身衣服吧。只是,鞋子似乎不太合脚,登上媛守神社的石阶后,她忍不住漏出一句实话,’尺寸虽小毕竟是男式的鞋,所以就是穿不惯啊‘。”
“和
“鞋子确实和衣服不同,不容易蒙混过关。”
“伊势桥医生指出过,凶手’急着把头砍下来,甚至连人断气都等不及‘,现在我们知道她的目的只是剥下衣物,正和这种状况相符。”
“那么刀城先生认为,毬子小姐杀害兰子氏只为了穿上他的衣服,冒充江川兰子吗?”
“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救她脱险。当然恰好在那时,两人之间出现了种种不和,因而可以认为其中存有某种导致杀意萌发的因素。也许正是因此,毬子姑娘杀害兰子氏时并没有怎么犹豫。”
“可不是吗,我觉得有一些只有她俩才明白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