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秘书事务和《怪诞》的编辑工作外,毬子姑娘还要照料兰子氏的生活起居,譬如做饭、洗衣和清扫等。简直可以说就是在照顾一个单身男性。即使不提这一点吧,斧高君做了饭团后,她一不小心说了句,如果他当了自己的秘书,两人’每天都能做一桌好菜啦‘。另外,长寿郎氏在信中屡次提到斧高君的事,不仅夸他是’一个非常细心的孩子‘,甚至还写到他’也许有写小说的才能‘。这些都是真的吧,但正如我刚才指出过的那样,有书信往来的明明是毬子姑娘,但在兰子小姐和斧高君的对话中,却比比皆是’我从长寿郎少爷的信里得知‘之类的台词。”
“因为对方是孩子,所以不知不觉就大意了吧。”
“斧高君烦恼自己该不该留在一守家时,兰子小姐告诫他’一家人总是应该住在一起‘后,又说这话轮不到她这样的人来说。与其说这是孑然一身的江川兰子氏的感言,还不如说是离家出走的古里毬子姑娘的反应吧。同样的失言,在斧高君恐惧淡首大人作祟、或者说感觉自己的人生被随意摆布的时候也出现了。兰子小姐对当时的斧高君说’如果是我就一定会冲出家门——‘,话到一半没说下去。这也像有过实际经验的毬子姑娘会说的话,不是吗?”
“果然不管想冒充谁,都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
“嗯,要说细节的话还有很多,譬如明明对石碑上记载的文字很感兴趣,但斧高君要带路时她却有别的请求;在仅来过两次的媛守神社石阶上,她说果然还是喜欢站在这里看风景——小时候应该来过吧;明明刚来村子没多久,就能准确地把握秘守家众人的性格。但最不自然的是,人在村里
甲子婆婆一样,富贵夫人心里也存有’十年前‘的意识……迅速办完葬礼的理由和妃女子(男)那时如出一辙是吗?”
“是,不过葬礼之所以简陋,是因为那尸体不是一守家的人吧。”
“都到了这时候还要差别对待……”
“案子的起因就是秘守家根深蒂固的差别对待……不是吗?”
为了拂去不由自主消沉下来的情绪,我不合时宜地用明快的口吻说道:
“不过,古里毬子小姐化身江川兰子真的很成功!”
“是啊。不过,还有种种证据能证明毬子姑娘冒充了兰子氏。”
然而,刀城先生只是冷静地做了应答,
“譬如,兰子小姐请斧高君到村里的餐馆吃饭,但在去之前,她不知道那里没有西餐厅。兰子氏沿商业街从喉佛口车站走来,所以就算不愿意也该看得到沿街的商店。另一方面,毬子姑娘是从滑万尾车站乘坐一守家的自备车来的,为了遮掩村民好奇的目光车上一直拉着窗帘。换言之,她没有机会看到村里的情况。”
“我本该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