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臆造品嘛。打开里面看,错别字连篇。老头说他昨天刚买,花千八百八。卖证人说这是B证,大罪从轻小罪从免。要是买A证,得要两千八百八,那证作用就更大,死罪都可以从无。老头早拿这证去市监狱,满心欢喜地想把自己儿子接出来。他儿子按算还要服刑两年,这B证买,算下来减天刑只合三块钱不到,捡天大便宜。但狱警说这证没用,还派个车把老头直接送右安区分局,督促他报案。分局当即出警办这事。老头记性不太牢靠,绕个多小时,终于确认地方。老黄和另两个警察早换便装,从楼道上去,拍拍门。里面是外地佬声音,谁?老黄说,介绍来,业务。个家伙大咧咧地把门敞开,还满脸堆着笑地说,欢迎,里面坐。老黄真想点拨他说,既然愣充国务院,级别那高,就应该扁着脸,态度适当地冷漠。三个便衣都揣着看把戏心思进到里面,打算先听几个骗子天花乱坠吹番,然后动手抓人。
没想到里面有个熟人。哑巴小于静静地坐在床沿张矮凳上,正看着个女骗子指手画脚。小于瞥见老黄,显得很紧张,做出串手势。里面帮人看明白,哑巴说来人是警察。三个便衣只得把看戏心思掐灭,当即动手,把屋里两男女三个骗子全部铐上。
那屋人全被带进分局。很快,老黄又把小于带出来,放她走。小于裤兜里装沓老头票。裤兜太浅,老黄忍不住提醒她把钱藏好。只差个把月就要过年,满街扒手急疯似作案。小于把钱往里面掖掖,怨毒地盯老黄眼,走。
老黄站在原地,虽然很冷,却不急着进去。他觉得小于其实蛮聪明,很多事都明白。比如刚才,那女骗子吹得再玄虚,小于似乎不信——她脸上毫无喜悦。但看情况,她仍打算扔几千块钱买这注定没用A证。她心里是怎想呢?这当口,老黄又记起钢渣说那番话。年夜眼看着近,老黄倏忽紧张起来。
其后几天,刘副局调离分局,去到省城。临行前,他请同事块去吃馆子。老黄不想去,但不好不去,刘副局要走,换个人似,邀请谁都显得万分真挚,让人难以推托。当晚果不其然喝多。老黄头次看到刘副局喝醉酒德行,跟街上荡来荡去小青年差不多,哭丧着脸,个个地找碰杯,并且说,对不起,兄弟!喝酒,人就千姿百态。刘副局跟每个人都说对不起,还不过瘾,又站在饭厅中央说,现在光吃饭不管用,明天正好休息,弄辆车,大家找个地方狠狠地玩……去哪里,刘副局时没想明白,他还残留有几分清醒,晓得不能带同志们去搞异性按摩。沉默阵,忽然有个人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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