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分开。空气咆哮着跳出它们的去路。
派对和坂裘飞船扭成一团,模样有
“严肃剧本中‘操’字最无必要使用奖,是个很受尊敬的大奖。”
“我懂了,”亚瑟说,“很好,奖品是什么?”
“一个罗利。只是个小小的银质东西,放在大大的黑色基座上。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正要问那个银质……”
“哦,还以为你说了‘呜噗’。”
。
“什么奖都行。随你怎么干都行。好好干。”他用正在嚼的东西发出咯咯一声,做了个天晓得是什么意思的爆炸性手势。
“为什么?”亚瑟说。
“那就往坏里干好了,”那男人说,“谁在乎呢?谁他妈的在乎呢?”血液愤怒地泵上他的面庞,他开始喊叫。
“干吗不发疯呢?”他说。“走开,混蛋,别纠缠我。滚远点儿!!!”
“说什么?”
“呜噗。”
许多年来,跑来加入派对的人络绎不绝,都是从其他星球不请自来的时髦男女;有时候,派对上的众人俯视脚下自己这颗行星,见到的是残破城市、饱受摧残的鳄梨农场和荒芜的葡萄园,沙漠地带越来越广阔,大海装满了饼干渣和更糟糕的东西,他们也会觉得这个世界在某些几乎难以觉察到的细微方面已经不如从前那么有意思了。有些人开始琢磨是不是该保持清醒一段足够长的时间,让整个派对能进入星际空间,换个空气更新鲜、让人不那么容易头痛的世界去继续狂欢。
还在半死不活的星球表面勉强讨生活的那几个面黄肌瘦的农夫若是听说这个消息肯定会喜出望外,但就在那一天,派对呼啸着冲出云层,憔悴的农夫心怀恐惧抬头张望,等待又一轮奶酪红酒劫掠的降临,这时候事情忽然变得明显:派对不但暂时哪儿也不会去了,而且还很快就将结束。很快众人就该收拾帽子和外套,踉踉跄跄、醉眼迷离地走出派对,看这会儿是什么时候,现在是哪一年,这片饱受创伤的焦土哪儿还有计程车,能带他去随便什么地方都行。
派对和一艘奇特的白色飞船可怕地死死拥抱在一起,飞船像是有半截身子穿过了派对。大楼和飞船一起在天上忽高忽低、左旋右转,举止怪诞,完全不把自己的分量当回事。
“好,我这就走,”亚瑟赶忙说。
“说真的。”那男人猛地一挥手,就此消失在了人堆里。
“他这是搞什么?”亚瑟对正巧站在旁边的一个姑娘说。“他为啥叫我去多赢几个奖项?”
“演艺界的说辞而已,”那姑娘耸耸肩。“他刚在小熊座阿尔法星休闲幻影学院奖的年度典礼上赢了个奖项,原本希望能轻描淡写地谦虚几句,可惜你没提,他也只好作罢。”
“哦,”亚瑟说,“噢,真抱歉,我没提。他得了什么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