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窃窃私语丝毫也没有影响到老画家和他保护人,他们边沿着墙壁漫步,欣赏墙上画作,边小声聊着天。不过主要是这位女士在说,而画家只是满脸堆着笑,直在不断点头应和。
夏尔着实没有想到只是来给自己妹妹捧个场参观个画展而已,却能够碰到这多意外之人——这究竟得感叹自己运气不佳,还是得感叹侯爵家给芙兰出那多学费没白花,物有所值?
算,来都来,想那多也没什用,小心应付就是,应该不会有什大问题。他暗自拿定主意。
“哥哥,又怎?”芙兰再次敏锐地发现夏尔有些神思不属,于是再度发问,“不会又出什问题吧?”
妹妹担心眼神让夏尔心中微微动。
阿德莱德女士出现已经让人人暗自震惊,而她后面对老画家亲昵称呼,更是让画廊内所有人都大为惊诧,人们在短暂沉默之后,边互相交头接耳边不停地偷瞟着两位主角。
然而这位女士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给这里带来骚乱般,她轻轻比个手势,示意随从不要跟得太近,然后她径直走到老画家旁边,微笑着和老画家交谈着什。
这位突然而至显贵,让夏尔心里有些不安——夏尔当然是认得她——她和国王夫妇画像在这十几年间早就挂遍法国各地。
没想到今天居然连这种大人物都来,倒是始料未及!
旁边也传来窃窃私语。
“没什,”他笑着摇摇头,“只是看到那位女士有点奇怪而已,原来你老师居然这有名啊……”
“也没有想到呀,没想到老师居然连阿德莱德女士都叫来!”芙兰也是有些惊讶,“难怪之前他那神秘兮兮,直跟说有大人物要来……”
“那你今天可就走大运。”夏尔突然笑出来,“看你老师这个安排,等下他肯定是要把你介绍给那位女士
“难怪杜伦堡这多年直盛名不衰,原来是给自己找个这样保护人!”个人小声惊叹,“天哪,您看看今天这排场,来多少人啊!”
“自古以来艺术家都是权贵宠儿,换句话来说,只有得到权贵青睐艺术家才能够在艺术界立足——很多人都以为艺术世界只要有才华就能出名,实际上他们天真得可笑……”另个人似乎有些嫉妒情绪,以巴黎人特有讥诮语气打趣。
“就像当年华托和布歇样?”
“当然。”
【华托和布歇都是路易十五时代著名画家、艺术家,洛可可风格创建者和鼎立者,他们都受到当时宫廷最受国王宠信蓬巴杜夫人保护。而路易十五时代洛可可艺术能够发扬光大风行时,也与这位贵妇大力支持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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