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日记本放在客厅个抽屉里。当着安妮面,本本翻阅,后来拜访成十分奇怪事情:
进门后,坐在客厅里,安妮放音乐,或者开始喝酒,静悄悄地埋头阅读日记。俩偶尔说几句话,通常都是问她看不明白地方,什短语啊,生词啊。当着日记作者面前,埋头阅读那些文字,有时感觉非常痛苦(真想放下日记,跑到她身边去拥抱她),但更多时候备受鼓舞,尽管无法细说是哪类鼓舞。给人感觉好像是不知不觉中浑身在发烧。真想大喊,或者闭上眼睛。但是,安妮文字有种力量,能让你闭上嘴巴,能给你眼皮上下支上火柴棍,让你不得不继续看下去。
第批日记中有本是专门谈苏珊,用“可怕或者姐妹之情”等字眼都不能概括它。有两本是在托尼z.sha后写,内容是对青春、爱情和死亡质问和探究,还有对台湾和菲律宾景物模糊描写(托尼没跟她去菲律宾),还有西雅图街道和影院以及墨西哥特有晚霞。有本日记中叙述她和比尔初期交往。没敢看。当然,意见微不足道。对她说:你应该发表这些日记。后来,想只是耸耸肩膀而已。
那些日子,安妮常常提起话题之就是年龄、岁月,还差几年就满四十岁。起初,以为她是在撒娇(个像安妮这样女子怎会担心快到中年事呢?),但是,立刻明白,她担心有实际意义。有次,安妮父母来西班牙。当时不在赫罗纳。等回来时候,他们三口已经去意大利、希腊和土耳其。
不久,安妮和那位建筑师关系就非常文明地结束。她开始跟个过去学生,机器进口公司技师来往。那人不爱说话,个子矮小,对安妮来说就太矮小,二人差距,如果说得附庸风雅些,可以说不仅在于身材而且是形而上,但是,认为如果非要说出来,那就太无礼。想,那个时候安妮三十八岁,那技师四十岁。他比她大,这是主要优点。天,彻底离开赫罗纳。等再回来时,安妮已经不住在歌剧电影院对面房子里。没大在意,因为她知道新地址,可是有好长时间没有她任何消息。
在没有见到安妮那几个月里,她在欧洲和非洲旅行,出过次车祸,甩那位机器进口公司技师,接待保罗来访,接待琳达来访,开始跟个阿尔及利亚人同居,手臂上由于神经方面原因,有过感染,阅读几本薇拉·凯瑟、尤多拉·韦尔蒂、卡尔森·麦卡勒斯作品。
终于,有天,安妮来家。那时,正在院子里除杂草,忽然,听见她脚步声,回头看,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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