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脸色苍白姑娘、男主人和U妻关在厨房中。白脸姑娘男友和女主人关在卧室里。U妻和白脸姑娘关在卫生间。算命“女仙”和男主人关在过道。这太夸大。B在大家来来往往过程中,竟然发现自己跟女主人还有白脸姑娘关在客房里,同时又透过板墙听见“女仙”对U妻发出尖声警告,这两位居然在板墙外面后院!
在整个这段时间里,惟在客厅里坐在扶手椅上岿然不动就是U,好像他来自世外桃源。B听大量就算不是互相矛盾但也相当混乱情况介绍之后,也向客厅走去。B从这些介绍里惟弄明白就是,那天早晨,U企图z.sha。
在客厅里,U对B打招呼样子不能说是友好,但也没有敌意。B在U对面把扶手椅上坐下来。有阵子,二人都保持沉默,眼睛望着地面,或者注视着别人来来去去。最后,B才发现U前面有台开着电视机,没声响,U好像对节目感兴趣。
B想,从U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任何z.sha迹象或者企图z.sha样子。恰恰相反,从U表情里可以感受到种陌生(或者至少是B感到陌生)平静。留在B记忆中U面孔,仍然是聚会那天样子:通红,充满恐惧与愤怒;要就是那天在步行街遇到U样子:没有表情面具(也不能说眼下有什特别表情),那后面隐藏着恐惧与愤怒鬼脸。他觉得眼下这张脸是洗过。好像U曾经连几个钟头或者几天躺在流水湍急河床上。只有那台无声电视机以及U仔细跟随屏幕上来回动作无神眼睛,让B确信那里确正在发生什不寻常事情(与此同时,室内,智利人徒劳地低声议论再次把U送进疯人院可能性)。
后来,人们表面上漫不经心地行动起来(确切地说是行动起来),明显是条件反射性动作:B从座位上看到片刻前还在三三两两议论纷纷每个人,都个接个地鱼贯进入男女主人卧室。只有那白脸姑娘(被害工会领袖之女)例外,不知道她是出于叛逆呢,还是厌烦,抑或担任监视任务,而留在客厅里,坐在距离U看电视不远椅子上。卧室门关上。窃窃私语声结束。
B想,或许这是离开好时候。B没走,而是打开瓶葡萄酒,递给那姑娘杯。后者,不动声色地接过去。递给U杯。U抿口,似乎表示对B尊重,但实际上,他并不想喝,也不能喝。于是,三人面喝酒或者装作喝酒,白脸姑娘侃侃而谈,给两位男士讲述刚刚看过部电影。她说,特糟糕。后来,她问二人,是否看过什好影片,推荐推荐。实际上,这个问题是没话找话。提这问题时,白脸姑娘同时在暗示自己是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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