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还参加另外场会晤,担任项科学图书奖评委。等回到家,克拉莉莎已经出门,去见她哥哥。需要和她谈谈。在持续三个小时努力保持清醒理智、审慎公正之后,已经快要精神错乱。在们那舒适而几近雅致公寓里,熟悉摆设和室内风格显得更加紧迫逼仄,而且不知怎有些灰扑扑。调杯金酒加汤力水,来到电话留言机旁,喝下去。最后条留言信息里是阵气喘吁吁短暂停顿,然后是下挂上话筒咔哒声。得和克拉莉莎谈谈帕里,得告诉她昨天夜里他打来过电话,他今天是怎跟踪进图书馆,还有感受到这种不安,这份忧虑。想去餐厅找她,但知道,她那私通姘识哥哥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咏唱起即将离异单身素歌[1]。这是种令人痛苦自辩护,与爱情向仇恨和冷漠嬗变共鸣相和。克拉莉莎跟她嫂子感情不错,她肯定会听得目瞪口呆。
为让自己冷静下来,转向解决痛苦晚间诊所——电视新闻。今晚新闻有:在波斯尼亚中部片森林中发现处巨大坟场;位身患癌症z.府*员私筑爱巢;桩谋杀案进入第二天开庭审理。这些熟悉新闻报道模式安抚:战争节奏音乐,主持人那流利急促语调,令人舒心事实——切苦难都是相对而言——以及那最后麻醉剂——天气预报。回到厨房,又调杯酒,然后端着酒杯坐在厨房餐桌旁。如果帕里今天整天都在跟踪,那他就知道住在这里;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心理脆弱,想得太多。可是,心理状态根本就没问题,而他确跟踪,得把这件事好好想个明白。可以把他昨天深夜打来电话归因于压力和独自喝闷酒,但要是他今天跟踪话,那就不能这想。而知道,他今天肯定跟踪,因为看见他白色运动鞋和红色鞋带。除非——对事物保持怀疑习惯证明头脑清醒——除非那红色是臆想出来,或者只是视觉混合产物。毕竟,图书馆地毯也是红色。但是,在朝那只鞋瞥眼时候,看到红色和白色交织在起。在看见他之前,就已经感觉到他在背后。这种直觉并不可靠——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准备承认这点。可那人就是他。就像许多生活无忧人们样,马上联想到最糟糕情况。他有什理由要来谋杀呢?难道他认为嘲笑他信仰?也许他又打来过次电话……
拿起无绳电话,按下末位号码重拨键。电脑合成女声报出个陌生伦敦号码。打过去,边听边摇头。不管怀疑有多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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