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再说遍,别再提姓名,它已经没有,”客人说,“问题不在于姓什。过天,又有家报上登出署名姆斯季斯拉夫·拉夫罗维奇文章,文章作者要求:对于贩卖‘彼拉多私货’、妄图把这类私货塞进(用又是这个可诅咒字眼儿——‘塞进’)们报刊那个勾画圣像家伙定要给以打击,要坚决打击!
“被‘彼拉多私货’这个词吓呆。可翻开另份报纸看,那上面竟然有两篇文章:篇是拉铜斯基写,另篇署名‘恩·埃’。实话对您说吧,跟拉铜斯基这篇文章比起来,前边提阿里曼和拉夫罗维奇那两篇简直可以算是开玩笑。只说说拉铜斯基文章标题,您就会明白,那
作品还需要由编委会其他成员过目,具体地说,就是要由文学批评家拉铜斯基和阿利曼①以及文学家姆斯季斯拉夫·拉夫罗维奇过目。他让过两个星期再去。
①此人姓氏阿利曼与古代拜火教中所说恶本原——黑暗与罪恶之神阿利曼(亦称安赫拉曼纽)相同。
“两星期后去,接待是个年轻女子,她两只眼都快要凑到鼻子上,准是因为经常撒谎缘故。”
“她姓拉普雄尼科娃,是编辑部秘书!”伊万笑笑说,他对于客人如此愤慨地描述那块天地十分熟悉。
“也许是,”客人说,“就这样,从她手里取回小说原稿。它已经被弄得很脏,而且相当散乱。拉普雄尼科娃讲话时极力不看眼睛,她通知;编辑部存稿已足够今后两年用,因此,出版长篇小说,用她话说,‘已无必要’……”
“您问后来事还记得些什?”大师用手搓着鬓角喃喃地说,“对,记得凋落在小说书名页上红玫瑰花瓣和女朋友那双眼睛。是,那双眼睛记得!”
伊万客人叙述越来越不连贯,越来越闪烁其词,往往欲言又止。他谈到什斜雨,地下室里悲观失望情绪,还讲到他后来又去过些别地方。他极力压低声音恳切地说,说他丝毫也不埋怨她。是她推动他去斗争,但他并不埋怨她,不,不埋怨!
“还记得,记得那张可憎报纸附页。”客人嘟哝着,用两手手指比划着那附页大小。从他那语无伦次叙述中,伊万猜到:是另外位编辑从“大师”小说中摘几章在报上发表。
据客人说,没过两天有家报纸就发表批评家阿里曼批判文章,标题是;《编辑卵翼下敌人》。文章作者指责伊万眼前这位客人利用编辑麻痹和无知,企图把颂扬基督耶稣私货塞进们报刊。
“噢,这事记得,记得!”伊万叫道,“不过,忘您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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