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黑猫拿起牌,对着大烛台照着看,仍然不愿承认失败。
晚餐在欢快气氛中进行着。行行烛泪缓缓地落到烛台上。壁炉内火焰熊熊,阵阵透着清香暖风在整个屋里波浪般飘荡,沁人心脾。玛格丽特酒足饭饱,怡然自得,悠闲地望着阿扎泽勒吐出雪茄烟烟圈。灰蓝色烟图向壁炉飘去,淘气黑猫正企图用长剑挂住飘去烟圈。玛格丽特现在哪里也不想去,虽然按她自己估计,午夜已经过去很久,这时该是早晨五六点钟。玛格丽特见大家沉默不语,便乘机转身对沃兰德怯生生地说:
“看样子,该走……不早。”
“您忙着往哪儿去呢?”沃兰德语调虽然客
上,枪口朝后开枪。这使玛格丽特既惊讶,又觉得有趣。拿开打芽枕头看——下面那张黑桃七,恰恰是在玛格丽特划记号花上,穿个洞。
“可不希望在您手里有枪时候遇见您。”玛格丽特妩媚地瞅着阿扎泽勒说。她向来崇拜切身怀绝技或学有专长人,而且往往崇拜得五体投地。
“尊贵女王,”卡罗维夫尖声说,“甚至在他手里不拿什枪时候,也劝别人尽量别遇见他!可以用前唱诗班指挥和领唱人荣誉担保,谁遇到他都不会祝他健康!”
射击试验时直门声不响坐在旁黑猫,这时突然发话:
“要打破他枪穿黑桃七纪录!”
阿扎泽勒对它嘟哝句什。但黑猫决心已定,不可动摇,它不只要求给它枪,而且要求给它两枝枪。阿扎泽勒又从另边裤兜里掏出枝枪来,轻蔑地撒着嘴递给吹牛大王。又在那张黑桃七牌上做两个记号。黑猫背朝着床比划半天。玛格丽特两手捂住耳朵等待枪响,边无心地朝壁炉那边望着。她看到壁炉隔板上落着只猫头鹰,正在打瞌睡。黑猫两校枪同时打响。赫勒忽然尖叫声,被打死猫头鹰掉在地上,被打穿挂钟停止摆动。赫勒只手流着血,哭叫着抓住黑猫脊背。黑猫也不示弱,反过来抓住赫勒头发。两个人扭成团,滚到地上,把桌上只大酒杯碰下来打碎。
“快拉开这个疯女人!”黑猫喊叫着,在赫勒胯下拼命挣扎。他们被拉开。卡罗维夫往赫勒受伤手指上吹口气,伤口立时愈合。
“有人在旁边嘀咕,枪就打不准!”黑猫边为自己辩护,边极力想把被揪下来大撮毛再贴到背上。
“敢打赌,黑猫是故意。它枪法也不错。”沃兰德笑着告诉玛格丽特。
赫勒与黑猫和解,为表示和解,两人互相亲亲。从枕头底下抽出黑桃七来看看,除阿扎泽勒打穿小孔之外,其他六个黑桃都是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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