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气,但却是干巴巴。其他几个人默不作声,好像都在心意地玩那烟圈儿。
看到大家这种态度,玛格丽特更加局促不安,便又说:“是啊,是该走。”她说着转过身去,似乎想寻找个披肩或斗篷,因为这时她忽然觉得自己赤身裸体十分难堪。沃兰德默默地从床头拿起自己那件破旧不堪、汗渍斑斑长衫,卡罗维夫把它披在玛格丽特肩上。
“感谢您,主公!”玛格丽特声音轻得刚刚能听见,她说着用带有疑问目光看看沃兰德。沃兰德对此只是有礼貌地、无动于衷地微微笑。这时股哀伤凄楚之情从玛格丽特内心深处油然而生,她觉得自己受骗——看来谁也无意挽留她,任何人也没有打算对她在晚会上尽心尽力服务给予奖赏。她还明确地意识到:离开这里后她是无处可去。难道不得不重返那座小楼?——这个闪而过念头在她心中引起只是绝望。想起当初阿扎泽勒在亚历山德罗夫公园长椅上向她提出过诱人建议,她曾想:“莫非要自己提出请求?”不!她暗自下定决心:“不,绝不!”
“那就告辞,主公。”她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只要离开这里,就直奔河边,跳进去死之。
“您先坐下吧,”沃兰德突然用命令口吻说,玛格丽特脸色骤变,顺从地坐下来。“也许临别前您还有些什话想说吧?”
“不,什也没有,主公,”玛格丽特骄矜地回答,“而且,如果您还需要话,仍然乐于全力为您效劳。点儿也不疲倦,而且在晚会上过得十分愉快。假如这个晚会还在继续,仍然乐于让成千个被处绞刑者和杀人犯来亲吻膝盖。”玛格丽特两眼饱含着泪水,她像是在透过云雾望着沃兰德。
“对!您说得完全正确!”沃兰德用洪钟般、碜人声音说道,“就应该这样!”
“就应该这样!”沃兰德手下人像回声般异口同声地说。
“们刚才是在考验您,”沃兰德继续说,“记住,任何时候您也不要请求任何东西!任何时候,任何东西也不要请求!尤其不要向那些比您更强有力人物请求。他们自己会向您提供,他们自己会给予您切。坐过来吧,骄傲女士!”沃兰德把扯下玛格丽特披着沉重长衫,她重新坐到他身旁。于是沃兰德继续说,但语凋却和蔼多:“好吧,玛格,您今天充当这里女主人,为此您想得到些什?您赤身裸体地主持晚会,对此您希望何以为报呢?您认为,该怎样酬谢您膝盖之劳?刚才被您称为‘被处绞刑者和杀人犯’、那些客人,使您蒙受多少损失?您说吧!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因为这是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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