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那是具吊死尸体后,若槻不知发多久愣。突然,他回过神来。菰田重德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他身侧。
若槻刚转头望向菰田,目光便撞上那双乌黑眸子。抹慌张闪过菰田重德毫无表情脸,他视线立时从若槻脸上移开。
隐约别扭,瞬间化作惊愕。
菰田重德根本没在看那个孩子。
他竟不顾自家孩子尸体,暗暗观察若槻反应。那是冷静旁观者特有眼神,不带丝毫情绪波动。
“和也啊!你要在家就过来趟!”菰田重德突然伸长脖子,对着若槻身后推拉门吼道。举止做作,仿佛在演戏般。房中寂静无声,无人回应。
“和也?家里有客人来,怎都不出来打个招呼啊?多没礼貌啊!”
“呃,没关系……”若槻劝道,菰田却啧声。
“能不能帮忙开开那扇门?”
“啊?”
人也不是完全闻不出来,他至少意识到恶臭存在。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不在家里放些除臭剂呢?
若槻被带去面朝院子日式客厅。客厅里气味依然难闻,所幸那人打开纸糊拉门,好歹有风吹进来,不那难熬。
那人坐在壁龛跟前,与若槻隔着矮桌。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工作结束得比料想晚。”
“劳您费心,其实也才刚到,”若槻将糕点放上矮桌,递过去,“您就是打电话来们分部菰田重德先生吗?”
菰田避开若槻凝视,走近悬空尸体,嘴里念叨着“和也,你为什想不开啊”之类话。然而,他独白是如此虚假,如此矫揉造作。
房中
“那是书房,和也应该就在里头。”
无奈之下,若槻只得依言起身,边开门边道“你好”。
个十二岁模样男孩半翻着白眼,眼珠朝上凝视着这边。他面色苍白,干鼻涕在半张着嘴上留下痕迹。
若槻眨眨眼。只见男孩耷拉着四肢,悬在离地约五十厘米半空。
随后,在房间深处楣窗与紧绷绳状物体跃入眼帘。正下方榻榻米已然变色,仿佛是被洒水,后面则倒着把带脚轮椅子。
“是啊。”
“听说站点工作人员多有冒犯,实在抱歉。”
“好说,你也不容易啊。”
“多谢体谅。”
那人收下糕点,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明明都进家门,却没有要摘下手套意思,而且迟迟没有提及重点,也就是投诉具体内容。他为什要把自己叫来?记得葛西说是“有人点名找你”。若槻本以为,就算对名字没印象,见到总能想起来,可他完全没有跟眼前这个人打过交道记忆,甚至没有在分部窗口接待过他。可若真是这样,那他又是如何得知若槻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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