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若槻
提问，醍醐教授无力地笑
笑。
“
认为他不是，但谁也没法下定论。毕竟普通人和性格异常精神病人之间界限是非常暧昧模糊，而且辩护双方都有
。树干上还莫名浮现出好几个形似痛苦人面图案……轮廓和透视感都很古怪，画技整体上是比较幼稚、拙劣，却反而让感觉到某种诡异气氛。”
“您给他做心理辅导？”若槻问道。
醍醐教授点头回答：“嗯，但他本人并没有让产生特别异常感觉，看来看人也不准啊。他家庭背景很普通，是直接考上来应届生。对他印象就是
个非常普通、智商很高但性格内向年轻人。硬说有什
不寻常地方，那就是当时给他冲杯现磨咖啡，他却口都没碰。他说自己天生嗅觉异常，闻不出任何香味……”
醍醐教授抿口咖啡，仿佛是在核实它确有香气。
“他告诉，那幅画灵感来自梶井基次郎作品中‘樱花树下埋着尸体’这句话。现在回想起来，确实像编出来借口。后来又见他几次，可到头来什都没问出来。还以为他只是对心理测试有抵触情绪，所以故意画出那样画来吓唬考官。”
醍醐教授叹口气，眯起眼睛，似乎是说到不愿提起部分。
“十个月后，F被警方逮捕。听说他直在纠缠个联谊时认识女大学生，每天不分昼夜给人家打几十通电话，还在大学门口蹲守跟踪。大吃惊，这不就是们现在常说跟踪狂吗？最后，他甚至找去那个女生家里。听说他当时眼神和态度都已经完全失常，和跟面谈时候判若两人。女生受惊吓，她哥哥出面跟F争论几句，结果F用随身携带刀将那对兄妹捅成重伤……两人都是身中十多刀。找警方打听过，警方说F捅法带有明显杀意，那对兄妹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醍醐教授眸光暗淡，无人开口提问。
“警方得知F在学校做过心理辅导，便去请教犯罪心理学专家山崎老师。也跟F面谈过，所以当时也在场。说来惭愧，直到那时，才逐渐认清F隐藏在温顺青年面具后真面目。他是个冷酷无情危险分子，只想满足己私欲，全然不顾他人性命。山崎老师认为，他有包括情感缺失在内多重人格障碍，也就是有悖德型人格障碍，具备刑事责任能力。谁知临起诉时候，有关部门在律师要求下对他做精神评估，而精神科医生给出诊断是F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最终，F没有被起诉，而是被送进精神病院。毕竟没闹出人命，罪犯又是未成年人，还牵涉到精神病，所以媒体也没有大肆报道。”
“老师，您是觉得F不是精神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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